你说这世界刺不刺激?
他不过是在五月周末参加个酒会而已……
那天酒温略有些低,刚过半巡就刺得他胃不舒
老板配适好工具,叩两下,智能机弹出全息界面。
界面里东西少得可怜,干净得就像是刚出厂。
总共就四样内容:份身份证明,张资产卡,趟去邻星飞梭机票,以及段纯电子合成音频文件。
出于职业道德,老板不会随便翻看文件,但是燕绥之却对这四样东西内容清清楚楚,毕竟这两天他已经翻来覆去看几十遍——
身份证明是个临时假身份,名字叫阮野,大学刚毕业,屁事不会;
什都干!
很好。
燕绥之捏咖啡杯,丢进街边电子回收箱,抬脚进这家店。
“早上好——”老板顶着鸡窝头从柜台后面探出脑袋,“有什需要帮忙?”
店里暖气很足,即便是现在有点怕冷燕绥之也感受到暖意。他摘黑色手套,从大衣口袋里掏出枚金属环搁在柜台上,“帮查下这个。”
十月末,德卡马初冬,中央广场传来例行早钟,灰鸽拍着翅膀从同样灰霾天空掠过。
阴沉、寒冷、丧气冲天。多好日子,适合打家劫舍给人送终,很衬燕绥之此刻心情。
几个月前,他还顶着级律师头衔,担任着星际梅兹大学法学院院长职,衣冠楚楚地参加着名流聚集花园酒会呢……
这才多久,就变得贫如洗。
这会儿是早上8点,他正走在德卡马西部最混乱黑市区,边缓缓地喝着咖啡,边扫视着街边商店拥挤标牌。
资产卡是张黑市搞来不记名虚拟卡,余额不够他活俩月;
飞梭机票只有去程,没有返程,大意是让他能滚多远滚多远。
“就这些?”老板问。
燕绥之心里就是声冷笑:“是啊,就这些。”
何止智能机里就这些,他眼下全部家当恐怕也就是这些。
这是可塑式智能机,能随意变形,大多数人都更习惯环形,方便携带。手环、指环、耳环……甚至脚环、腰环。
燕绥之口味没那清奇,所以他手里这枚就是个很素指环。
“查什?”
“所有能查。”
“好嘞。”
他脸素白好看,神情却透着浓重不爽与嫌弃,仿佛喝不是精磨咖啡,而是纯正猫屎。
他在这里转半天,就是找家合适店——能帮忙查点东西,最好还能办张假证。
五分钟后,燕绥之在家窄小门店前停脚步。
这家门店外电子标牌上显示着两行字——
黑石维修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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