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马车,钟雪思及梁端这句话,问:“抓捕岭南失职*员一事,难不成是有人设计?”
“不是抓捕一事有人设计,而是岭南下辖*员擅离职守,潜逃回京一事有人设
“给我搜!”周衍一声令下,数十名官兵开始粗,bao搜查,不管男女,全都揪着脑袋一张脸一张脸的对。
一名官兵应是刚当差,没怎么见过世面,也没见过几名朝堂中人,并不认得梁端,见他怀中抱了一人,还是名男人,心觉十分可疑,上前拦住,大喝一声姓甚名谁。
钟雪拽着梁端胸口的衣料,闻言,噗嗤笑了声,在梁端黑脸之前对那官兵道:“这位哥哥,我们不是你要找的人。”
“哪个犯人会承认自己就是犯人?”小官兵天真的说道。
小官兵声音嘹亮,引得正在别处搜查的周衍朝这边看了眼,这一看,脸色瞬间就变了,愤怒,不甘,还有点儿疑惑。
钟雪穿好鞋子,打湿布巾对着镜子擦掉嘴上血痕:“端哥,你下次能不能换个惩罚方式,你这么咬我,被人瞧见我很尴尬啊。”
“你不惹我,我便不会如此。”梁端摆好碗筷。
钟雪扶正发冠,这话说得,他被咬还是怪他自己咯?这是什么强盗逻辑?
嘴巴破了,吃饭都不方便,一吃三痛,倒抽进肺腑的凉气都比吃下的饭菜多。
刚吃罢饭,张管家已经带着车夫在饮风楼门口候着了。背人下楼不方便,仪态也不佳,梁端直接将钟雪抱下了楼。
“梁端?”他走近,看见梁端怀里的钟雪,先是愣了下,旋即讥嘲道,“跟自己三书六礼娶来的男妃一同来这风月之所,你们还真是有情趣。”
他目光一瞥,落在钟雪破了好几处的嘴唇上,讽刺更甚:“我的天,世子妃这嘴巴是怎么了?被人咬的?啧啧,这还不止一处呢,白日宣*,世子同世子妃当真好兴致。”
梁端懒得搭理他:“说完了?”
周衍哑然,竟不知如何接话。
“被人当刀使了都不知道,还当是抖威风的好时机,真是蠢得够可以。”梁端不屑的瞥了他一眼,抱着钟雪堂而皇之的离开了饮风楼。
方迈下最后一级台阶,便闻一阵呼啦啦的甲胄声。
周衍带着两队官兵冲进了饮风楼,原本正眠花卧柳醉的不分东南西北的客人吓得挤成一堆,直直哆嗦。
饮风楼位处天子脚下,纵然做的是风花雪月的买卖,也不会太出格,算是良家,突然被官家拿刀闯入,老鸨脸上的粉都吓裂了。
“官爷这是作何?”她问周衍。
周衍往旁边一躲,嫌弃道:“岭南赈灾*员擅离职守,私自返京,有人举报,说他就在你们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