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狗屁反应?!钟雪承认他是有点儿抖m,但也只是在床上。
他拍了拍脑袋,乱七八糟的,捋不清。人一闲就爱瞎想,索性去书院监工了。
昨日那场大火烧坏了书院大半建筑,须得内外翻修,钟老爹念在宝贝儿子在那儿念学的份上,一力担起所有翻修事宜。
书院门口,修缮工匠扛着木板木桩来来往往,一个个忙地脚不沾地。前院放了一张贵妃椅,钟雪半躺在上边,吃着点心喝着茶,时不
钟雪啊了声:“那晚上睡觉怎么办?我睡墙里面吗?”
钟雪睡觉不老实,晚上容易掉床,梁端半夜惊醒,捡了他几次之后,干脆让他睡里面了。
梁端不答,但心中已有对策。
夜里,钟雪被梁端困在怀里,两人身贴身,梁端每一丝鼻息他都能清楚的感觉到,时不时搔下耳朵,痒的蜷脚趾。
“端哥。”钟雪稍微挣了下,“你这么抱着我,让我很为难啊。”
“头发?哼,你这种人就该削发为僧,终身不出空门。”梁端几乎咬牙切齿。
屋里灯火如豆,梁端瞪了他一眼,浑身上下都充斥着生人勿近的气息。
钟雪把自己那张光头画像折好,两手交叠攀在窗沿上:“我哪种人?”
“你自己心里清楚。”梁端难以启齿,伸手要将窗关上,关到一半,被钟雪用手卡住。
“哥,你不会还记着我抢你糖的事儿吧?”钟雪向前倾身,瞧见梁端脸上那抹绯红,没忍住,噗嗤笑了下,“还真是啊!”
话音刚落,梁端抱的更紧了:“只有如此,你才能老实。”
钟雪向床顶翻了个白眼,心说你这么抱着我,我身体是老实了,但内心已经躁动成球了!
但说也无用,两人就这么别扭的睡了一晚。次日早起,钟雪一脸恹恹之色。
梁端不让他近身之后,他闲的心痒痒。第一次发现,没有端哥的日子竟如此无聊。
梁端这个人很奇怪,面上凶巴巴的,特别是瞪起眼,嘴巴一张就能吃人,但……钟雪竟然觉得他这样很可爱?还特别想黏?
“不许笑!”梁端甩袖,若是没有身前这堵墙,他必是要治一治钟雪的,教他见识下自己的手段,看他日后还敢不敢如此孟浪。
不许笑,但钟雪还是想笑,抿了两下唇,勉强憋住,眼睛却依旧弯着:“好好好,不笑,端哥你既如此意难平,那这样。”说着,他往前伸了伸脑袋,指着自己的嘴,“让你亲回来,这总该成了吧。”
“你——”梁端要疯。
钟雪勾了勾梁端的衣袖:“消消气嘛,端哥~哥~哥哥~好哥哥~”
还没喊完,就被梁端按着脑袋推出窗子:“你,离我一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