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时间推移，他渐渐察觉
考场里
异常情况——仿佛每个人都滴定管都有问题，他斜对面试验台女生已经在坐做最后
步滴定，滴定管举起来时突然开始漏水——这就意味着，她拿到数据全部作废。
而时间已经不够她重做次。
女生脸色惨白。
考场中，有人为赶时间没有进行滴定检漏，并且直没发现滴定管有问题，有发现，却因为连续好几根滴定管都有问题而心态崩溃，越来越慌……
鹿行吟没用到那半小时加时，他甚至提前二十分钟完成实验。
“
滴定管是漏，麻烦给换根新。”鹿行吟说。
老师检验过后，给他换根新，不知道为什
，他看着鹿行吟笑意有些意味深长：“好，换这根。”
鹿行吟接过新滴定管，看眼这个老师。迟疑下——
加水，关闭活塞，旋塞扭转，放置。
细小水滴再次漏出来。
”
今天实验也比较常规，是个合成后测试产率实验。
不远处有个男生取水，猛地拧开水龙头，意料之外地被强水压作用下溅身，不由得大吼声：“操！”
鹿行吟恍若未闻，他全身注意力都集中在面前器材和自己手上，遍遍在心里过着该有实验步骤。四个半小时，又是常规难度实验，这次他不用抢时间。
他默念着已经在实验室里磨练出来实验习惯，深呼吸。
他提前离开考场。
出门，他就看见顾放为从另边急匆匆走出来——顾放为穿着白大褂，看起来比平常又多几分别样禁欲和俏丽，好看得让人移不开视线。
顾放为也眼就看到他，慌慌张张地来抓他手腕:“怎这快就出来，滴定管是坏，你发现没有？”
“发现，换
他重新举手，同时觉得有些困惑——连着两根滴定管都有问题？
那老师没走远，他看着他进行第二次捡漏时，就已经拿第三根滴定管在手里，等鹿行吟举手，他就递过去。
“实验器材出问题算意外事故，老师，申请加时到五个小时。”鹿行吟说。
“没问题，你加时半小时。会填个表递交组委会。”那老师简单地说道，“继续考试，加油。”
鹿行吟接着往下做。
滴定前，他拿起酸式滴定管，关闭活塞静置观察会儿，再将活塞倒转过来。
细小水滴微不可察地漏出来。
鹿行吟怔。
漏水地方越来越多，他大脑短暂空白会儿后，举起手。
老师走过来：“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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