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尖沙沙作响,提醒着他正在做什事情:学习。
只有学习是完完全全属于他、被他掌控事情,也是他迄今为止经历切中,唯正轨。
躁动慢慢平息,鹿行吟开始逼迫自己用最快速度写面前这张单元试卷,这样才能什都不用想。
那是他刚认识“加里敦大学校董”之后经常玩小比赛之。那个初二暑假,两个连建模工具都不会用少年惜败数学比赛赛场,却成为某种意义上知己。
“加里敦大学校董”名字叫周加,比他大岁,浓眉大眼个小伙子。他和他比赛写试卷,个计时器放在身边,同张试卷,两个人都不动笔,不用草稿纸,全凭心算,个个地看题,随后记在心里。
鹿行吟走进办公室,里边学生整整齐齐地抬头看他,前座男生小声问:“咦,你怎来上化学课?”
化学课代表正在派发章节练习题,侯毫也看到他,却反常态,笑眯眯地招呼他:“地方小,你就跟着现在走廊听课吧,到底还是有点危机意识哈。”
27班三十来个学生挤化学组,肯定挤不下,尽管化学组办公室很空,但还有不少学生就在走廊上写题。
侯毫坐在办公桌边,就地给他们梳理知识点,听起来和普通上课内容也没什不同,不知道为何如此大费周章。
曲娇和陈圆圆坐在靠门边办公桌前,看他来,挤挤往旁边给他挪出个位置过来:“小鹿崽过来!和们起坐嘛——你刚刚不是说不来吗?”
看完前半张,再翻页来看后半张。等到看完后,每个人有两分钟落笔时间,写下他们答案。
对得多自然获胜。
那是那个年龄少年最无聊、最盲目智力游戏,但是却给予鹿行吟种不可思议成长方式:他在这种恶作剧般比拼中锻炼出极其强大心算能力与记忆力,周加计算不如他,但是记忆力
他们边问,边给他偷偷塞吃剩下半包干脆面零食,也没有要刨根究底意思。鹿行吟走过去和他们挤在张椅子上,看见干净教室用桌上放着已经批号批试卷,看姓名班级,是班。
上边贴着张淡黄色便利贴,红笔字迹:“试卷由课代表派发,满分两个同学轮流讲解,其余时间自习。如有问题,收集起来统交给。别班老师辞职,代班,先委屈大家。”
看日期,是天前,班课代表也没来这边领取试卷,不知道是忘还是没看见。
侯毫这节小课,讲二十分钟知识点,剩下二十分钟给他们写单元检测。
鹿行吟安静地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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