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行吟抬起头望他眼。
易清扬行人也在旁目瞪口呆。
顾放为却越演越自然:“成绩不好就没念书,在外边打工,周末刚好在青墨外边这个便利店里当服务员,虽然没多少钱,但是好在离弟弟近,能照顾他。警官大冷天执行任务也不容易,您看不如就让把他接走吧,回头定好好教育他!”
警官显然有些犹豫,他回头看眼鹿行吟,又看眼顾放为。
顾放为今天穿着件破旧牛仔外套,外边还沾着些很可疑污渍,浑身散发着某种油漆工味道,整个人透着些落拓不
顾放为来时候,其他人都陆陆续续被接走。
易清扬他们还在等待队友支援——据说那位长得特别成熟同学借西装去,打算过来装班主任。
排班好学生乖乖坐在派出所门外长凳上,又冷又饿,只能羡慕地看着鹿行吟被各路女警塞面包小饼干,场面有些滑稽。
“警官您好,来找弟弟,他叫鹿行吟。”
片刻后,门被推开,顾放为声音传过来,低沉又认真,“几分钟前给打电话,可以带他走?”
顾放为那边“啪”地声挂断电话。
过会儿,他又打过来:“喂?”
鹿行吟无辜地说:“喂。”
顾放为:“你被绑架你就眨眨眼……不,你就暗示下。们来对个暗号,前天你来找写试卷压轴题答案是?”
鹿行吟:“……根号二。”
“哎呀小伙子长得挺帅啊,你弟也长得乖,看就是家人。”警察叔叔冲他指指,“不过做笔录要监护人在场啊,你看着也未成年吧?”
顾放为往鹿行吟方向看眼。
清秀乖巧少年坐在角落长椅上,膝盖上放着堆小零食,两手乖乖地捧着,像个走丢小朋友,等待着大人来接他。
他也不看他,抬头和他对视眼后,又迅速低下头,仿佛这件事让他觉得有些羞赧似,做错事样,默默盯着自己脚尖,仿佛心虚。
顾放为停滞几秒,随后抬头看向警官,真诚说:“您看看能不能打个商量,和弟弟从小相依为命,家里大人在外打工也没办法回来,他家长会都是去。”
顾放为:“看来不是没睡醒,你在哪?发个坐标给。”
他有点匪夷所思:“这才几天,好学生,你干什被抓到派出所去?扫黄被抓?”
鹿行吟:“……”
他默默挂断电话,给顾放为发个地址过去。
这边派出所位置好找,不太偏,离青墨七中大概二十分钟路程,搭公交车几分钟就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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