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望拖着椅子回到座位,杨菁正在总结陈词。她掏出自己红笔,伏在讲台上给盛望批卷子,边划拉边说:“总体做得还可以,错七八道吧,放在正式考试里正确率还是拿得出手,但离顶尖还有点距离。”
班上同学缩缩脖子,就这次难度,只错七八道已经很牛,起码在A班内部能排到前五。
杨菁收起红笔,朝课代表齐嘉豪抬抬下巴,问:“你呢,错几道?”
齐嘉豪从盛望那
他垂眸看向卷子,那笔狗爬字因为格格不入而显得张扬醒目,存在感极强,还斜着往上飘。
盛望讪讪地盖上笔帽,“噢”声。因为生病缘故,他模样极具欺骗性,垂下眸子时候会显出丝孤零零气质。
但实质上,那只是在百无聊赖地发呆而已。
他刚呆没几秒,忽然听见桌面“沙”地声轻响。抬头看,推出去卷子居然又回到他面前。
江添把红笔丢到桌边,整个人向后靠上椅背,副放弃听讲模样。
,在瞌睡中左点两下头、右点两下头,忽然胳膊滑,小臂碰到另个人。温热体温贴着皮肤传导过来,盛望迷迷瞪瞪靠片刻,个激灵惊醒。
十六七岁年纪总是容易尴尬,某句话、某个眼神、某次接触都会让人收敛起来,不明就里、不知缘由。
盛望缩下手肘,江添也换个动作,靠近他那只胳膊干脆撤下桌。
对方避得太明显,小少爷又有些不痛快,心说碰下会毒死你?让得那快。
杨菁恰巧讲到第二张卷子末尾,浑身不自在盛望终于挑到道错题。
他从桌肚里抽出本英语竞赛题库来,眼也不抬,对盛望说:“写吧,免得你闲得慌。”
杨菁时间把控得很好,两节课刚好讲完所有题目。
盛望纡尊降贵地帮江某人打叉订正,并手欠地给他算个分。150道题错5道,换算成120满分,总共只扣4分。
江添刷完页竞赛题,对完答案,又在页面上折个角。他从书本里抬头,看见自己练习卷卷首多个鲜红数字:116。
这丑东西不用看也知道出自谁手,江添抿着唇移开眼,把盛望偷拿红笔抽走,冲前桌比个手势,请他滚蛋。
他总算找到件可做事,拔笔帽在卷子上划叉,熟练订正起来,还记排笔记。
盛望给最后那个g画潇洒大尾巴,画完抬头,就见江添捏着红水笔盯着他,表情非常言难尽。
盛望:“干嘛,牙疼啊?”
江添说:“卷子。”
盛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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