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里飞卢没有察觉他来,他背对他坐在桌边,翻阅着典籍,神情凝重严肃。他想捉弄下他,从背后走过去,忽而捂住他眼睛:“嘿!猜猜是谁来啦!”
但他没有等来预想中反应,相里飞卢怔下,随后将他手拿下来,转身看向他,眼底仍
什都不懂,但是觉得当师父有趣,所以也来尽心尽力地照顾好他,尽管很多时候,他比他更像个需要照顾人。
“你记得。”兰刑低头笑笑,但眼泪却止不住。
其实这样也好——千年之前,千年之后,他至少在他这里,还留有个名字。
他从开始或许就不该奢望,能够终有日触碰那高处日光。他穷尽生想要抓住东西,其实永远都不属于他。
“记得你!”容仪看到他来,非常高兴,肯定地重复道,“肯定还记得些别什事情,你不要走,今天留下来吃饭,想想,应该还有什事情要告诉你。”
中,正抬眼望着他。那眼底酝酿着深厚情绪,让他时失言。
那是狼崽样眼睛,本该孤独,狠厉,乃至于麻木,但如今这双眼中切都被压下去,只剩下无穷无尽后悔与妥协。
兰刑张张嘴,正要出声时,却忽而被容仪打断。
容仪高兴地叫他:“兰刑!记得你,你是小徒弟!”
兰刑愣愣:“你……”
“什事情?”兰刑问道。
容仪挠挠头,像是有些苦闷:“想不起来。但是你等会儿,肯定能想起来。对,你在这里坐坐,去找下佛子,你知道他在哪里吗?”
兰刑说:“在隔壁院落。”
“好。”容仪高兴地说,“你在这里等等,和他商量下,晚上怎招待你,你等等哦,桌上果子你可以随便拿着吃。不要客气。”
容仪自己先拿个果子,路啃着路去找相里飞卢。
容仪挠挠头:“本来不记得你,但是刚刚睡午觉做些梦,想起来。你是小徒弟,在青月镇时抢走你果子,害得你受伤还差点没完成任务,所以你当徒弟,是这样吗?再其他,也记不清,毕竟佛子告诉,已经是千年过去。”
兰刑嘴唇动动,表情似哭似笑:“……是,是你徒弟。”
“就说嘛!不过你不要哭啊。”容仪认真端详下他,“你长得真好看,是最喜欢那长相,怎你们个个见,都要哭呢?这很不好。”
他伸手把他拉过来:“来,有什事情,先进屋里,外边在下雨。”
他仍然是千年前那种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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