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里飞卢说:“不。”
千年前那种细微崩溃感再次蔓延上他眼底,他仿佛在此刻变成个茫然失措孩子:“你走,怎办?”
“你该有你过法。”容仪想想说,“不在这千年,你也过下来,你说在追查什魔头,是吗?其实就这点来说,觉得是很不错,因为们总得找点事做……”
“在追查容秋,小凤凰。”
容仪想想:“容秋?也是只凤凰吗,这个名字听起来和很像。”
会替你把天运取回来。”
容仪诧异地瞥他眼:“不用。”
“他如今已是神域执行长,皇族亦任他为皇帝,千年来,他执意提升神域地位,如今神域已经与天界平起平坐。”相里飞卢说,“这千年来未回上界,所知道消息只有这多。今日此事提醒,你东西还在他那里,会取回。”
他提起兰刑神色,已经不是提起个曾经认识人神色,而是如同提及个普通物件,个与他完全无关人和事。
“不要。”容仪说,“不想要天运,也不想再生时段,普通凤凰有普通凤凰活法,就像爹娘样。”
相里飞卢眼底波动更大,他皱起眉,低声问:“你……不记得他?”
容仪疑惑地望着他。
因果断后,竟然连记忆都起断。
这样结果,不可谓不讽刺。
容仪没有察觉
他又摸块饼子,开始吃着,笑笑:“佛子,有件事你不会还没想到吧,算上在天上时候,已经活千三百年。娘亲是八百岁去世,爹亲是九百岁去世,在凤凰族,也算得上高寿。”
相里飞卢愣,他暗红眼底片茫然,像是突然遇到什让他无法理解事情。
“你也说,凤凰心气高,性子烈,换做以前,你这样跟着,会厌烦,或者干脆永世不再见你。但已经是只老凤凰,想,可能也不剩下多少时间,所以你不妨碍,还可以坐下来跟你说说话。至于其他事情,已经提醒过你,实在都没有必要。”容仪说,“不当明行这千年体会过,仍然觉得比当明行时好。”
相里飞卢嘴唇动动,但是没有说出来花,他眼底茫然更深。
“其实呢,养鸟这件事就是这样,最后都会有小鸟寿终正寝这回事。”容仪说,“这与涅槃不同,这就是神灵自然羽化,有凤凰不想涅槃原因,是他心死,有凤凰不想涅槃,是因为它觉得这辈子活得足够久,是第二种。所以不必为感到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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