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里飞卢离开庭院,踏入窄巷
月华闭嘴,这刹那眼眶已经红:“你说什?”
“神使请回梵天,如果还有什事话,可以留居佛塔,不必在寒舍跟着吃苦。”相里飞卢声音还是哑,“神使从前说,抚琴可为疗愈伤痕,如今给治病人来,伤痕想必可以痊愈,不再劳烦神使。”
“你知道?”月华听他这说,语气也冷下来,“是,是喜欢你,抚琴是个借口。但凭什?也为你和姜国付出这多,他来,你就要走?你怎不想想你和他已经不可能呢?”
“和他无关。”相里飞卢冷声说,“只是不想再看到你,也不想再听什人编排你事。你已经越界多次。”
月华冷笑道:“这多年,他来次,你就变成这样,回头他再走,你又要等上十年、百年,甚至千年,你如今已经这个样子,你真以为你熬得住?他根本已经快忘记你。明行无情,哪还会回头看你眼!”
庭院中人都没想到相里飞卢会出来,老将军和月华同时上前步,想要拦拦他,却都在见到相里飞卢神情刹那怔怔。
他眼底已经没有平常,bao戾,只剩下苍白与憔悴,或许还有点茫然。
相里飞卢见到他们过来,顿顿,淡声说:“——没事。”
“没事,出去走走,给上神准备些东西,你们可以回去。”
老将军见机行事:“那您病……”
“神使请回。”相里飞卢样子,根本不为所动。
“你何曾变得这样铁石心肠,相里飞卢?”月华声音颤抖着,问道,“十多年前第次见你,你还有个人样子,现在算是知道佛祖他们所说,你看看你如今,已经与魔无异!”
有湿润水雾落在人指尖,拂过眉睫,是天空开始下起蒙蒙雨。
相里飞卢脚步不停,离开庭院前,他往池塘水中看眼。清透池水照出他影子,除头银发是魔相以外,他双眼依然苍翠清明。
“不必神使来定论。”
相里飞卢说:“会治。”
老将军高兴得嘿嘿笑两声:“那好,那好,会治就好,这批禁军就先带回宫,您和上神要是还有什事,随时传令进宫就好。”
相里飞卢点点头,他苍翠眼扫过边月华——月华正酝酿下,准备上前来找他说话。
两人视线对上,却是相里飞卢先开口:“你回梵天吧。”
这句话他说得很轻,这话他从前也说过许多次,不同于以往发作时愤怒,现在他语气中只剩下冷静平淡判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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