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仪抬起头,就望见相里飞卢视线往自己这里投过来,那是
“师父是这样说?”兰刑依然跪在凤凰殿外,听完小龙说话后,神情依然乖巧端肃,乌黑眼睫垂下来,显得秀气又庄严,他没什表情,“那,让师父好好休息,在这里等他醒来。”
小龙咂舌:“小公子呀,们五树六花原几百年都没有过这样事,日子还长,您可不用太劳动自己。你自己身上还有伤,好歹先休息个十天半个月,让大凤凰帮你要个职衔领俸禄,这样不就能过得很好”
兰刑微笑着看着它:“天资愚钝,能当明行徒弟,已经是毕生之幸,不敢再要求明行为做其他什,但求能够学来些东西,早日报答明行对恩情。”
小龙“哎哟”起来,显然也不知道接什话好:“那会儿再跟明行说说。”
容仪裹着被子重新躺下。
容仪大早醒来,先揉揉眼睛,爬起来看有没有相里飞卢回信。
玉圆盘里空空荡荡,什都没有,他有些失望。
又是年,这个人为什不给他写封信呢?
他又写封信过去:“又年过去,你在什呀,给写写信吧。天上没有什新鲜事,想听你事情,什都想听。”
他耐心等会儿,还是没有等到相里飞卢回信,正准备继续等时候,外边游来条小龙,向他报告说:“明行,你算是醒,你小徒弟从卯时就已经起身等在外面,说等你起床请安,他要练习早课。”
他回笼觉并不成功,半梦半醒间,他梦见他刚去姜国日子。
那时候相里飞卢还不认识他,不知道怎,他就是这样觉得。
相里飞卢像平常样驻守在姜国城楼上,抱剑给周边僧侣听众讲经。
而他自己在梦里是个凡人,穿着凡人衣袍,跟在那些僧侣身边,边听边偷偷地吃。
那糖葫芦太大,撑得腮边滚圆,他嚼得很辛苦,但又不敢发出太大声音。正在此时,相里飞卢声音忽而停下。
容仪吓得被子都裹不住:“什,什,还有早课?”
小龙说:“般来说,师父收徒,都是有早课。”
容仪说:“赶快告诉他,们凤凰殿没有早课这样邪恶东西,师门传统就是这样。原先孔雀大明王教时候,们也没有这样邪恶传统。”
小龙肃然领命:“知道。”
五树六花原今天没有下雪。今天天气和润,天光明亮,风声轻快。但这风中,偶尔会夹着些浅淡雨丝,落在人脸上时,飞快地消弭不见,也只令人以为是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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