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离他越来越近,须弥山轮廓渐渐浮现在他眼前。
凡人看不见须弥山,只以为那边是荒芜草地与沙漠,越往那边走,人烟越稀少。
只有满天星斗陪着他。偶尔他勒马,停下来用水囊汲水,抬眼总能望见仿佛触手可及夜空,明行星熠熠发亮。
他忽而想起容仪之前离开那段日子。
他也观测星象,容仪离开姜国时候,明行星往玄武壁水貐逼近,确是放缓,甚至于静止不动。
他化自在天,欲界六天中最高重天。这个地方由天魔摩醯首罗天执掌,佛祖堪破业障成佛之前,也曾由这个天魔设下考验。
相里飞卢是佛法化生,与生俱来就有与这些地方链接能力。
相里鸿也曾经对他说,如果他没有留在姜国,他最好修行路途,便应该是懂事后前往佛教六界修行,等到时机成熟,便可以飞升归位。只不过谁也没想到,他从此留在人界,再也没有离开过。
他化自在天入口在须弥山,相里飞卢敛尽修为,放出神识,追寻着须弥山感召,路快马南行。
赤炎金猊兽被他收在法器里,伤痕渐渐养好,还时不时地跟他说些话。
“大师啊!你往何处去?那边可是沙漠啊,进去九死生!”
“是啊,上次又有好几个僧侣,说是听说妙光山宝地在那边,出来时候只剩下几具风干尸骨……”
传说中,须弥山高出水面八万四千由旬,水面之下亦深达八万四千由旬。
相里飞卢进沙漠后,将马交给附近客栈保管。他没有理会其他人劝告,剩下路自己走。
沙漠望无际,那须弥山却如同海市蜃楼,幻境虚影。不知道过多久之后,他面前出现无数道门。
“没有闻错,你身上确有明行气息,你与明行是什关系?”
“看你周身气息和所用法器,也确是佛门人没有错,寻常和尚没有你这强,更不要说能感应到须弥山入口。可你身红尘味道,啧啧,有意思,没见过你这有意思合上。天魔也会喜欢你。们他化自在天,最喜欢你这样有趣有故事人。欲界人世,就喜欢别人,听别人故事。”
“喂?你不会说话吗?同说说话,你既然满身红尘,想应该不会拒绝七情六欲,还有百年就可以修成人形,要不要你与试?”
相里飞卢路听着这些话,路漠然,没有回答。
他在马上疾行三日三夜,不吃不喝,从白雪皑皑地方南下,周围风景也由冬入夏。姜国南边有不少古国聚落,也有妖魔鬼怪聚集地,他都如风掠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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