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里飞卢并没有回答他,只是说:“去查查书。”
“什书?”
“师父留下那本。”相里飞卢说。
“那你就在这里吧,看书,然后看你看书,这并不影响什。”容仪说。
他扯着他条胳膊不放,相里飞卢又怔怔,
他边愁,边发现相里飞卢胸膛坚硬而温暖,他眼睛转转,得寸进尺,翅膀张开,攀住他肩膀,扑棱棱化成人形,须臾之间,少年就坐在他腿上,死皮赖脸地抱着他。
相里飞卢僵下,手却没有动。
过片刻,他往后退退,带着容仪往里靠近,修长手抱住他腰,形成个坚实倚靠。而他自己靠在床头,手上青月剑不曾放松,交颈缠绵姿势。
相里飞卢苍翠眼里情绪暗涌。
容仪往上看看,过会儿,像是察觉相里飞卢眼中情绪,忽而又改口说:“也可能,不会很重。像上次军荼利大明王样,用小锤子敲敲就好……是明行嘛。”
他缩在床底下,相里飞卢也就半跪着,静静地看着他。
这种情况很少见,具体来说,是容仪下凡这多天以来,几乎没有出现情况。
相里飞卢很少有这认真花时间给他模样。
容仪又扭脖子看他,他似乎是思索会儿,慢慢地从床下腾挪出来,先是试探着迈出爪子,见相里飞卢没有动,于是高高兴兴地头钻进他怀里。
毛茸茸凤凰拱进怀里,相里飞卢没有躲,而是伸手把他抱起来,起身放在膝头。
“不怕罚,罚走明行之位,也没关系,就是怕疼。”
他凑近,温软呼吸贴上来,说话时候,嘴唇翕动,只看见微红闪动,“你是不是心疼呀?”
那双水光潋滟凤眼也眯起来,带着些小小得意。
相里飞卢移开视线,苍翠眼望向另边窗户。楼层高,这边窗户并看不见什,只能听见底下人声。
雾气散去后,也终于有阳光可以透进来,照得屋里明净透亮。只是床帐这块儿没有日光照耀,还是暗。
容仪立刻在他膝上盘好。
而相里飞卢仍然只是垂眼看着他,用他那双布满伤痕手,轻轻抚过他赤金色、柔软羽毛。
这几天他伤势在缓慢愈合,神药十分有效,连手腕上那道伤痕也在治愈长好。只是即便如此,那种隐痛也没有消退,碰下又会接着如同火烧般,止不住地疼起来。
“上神,这次天罚,会是什样?”
容仪提起这个就犯愁,他又往他怀里钻钻,闷声说:“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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