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里大人娶亲,佛子是不是也要娶亲!佛子大师带来个漂亮哥哥!”
“去去去,不许说这些话,不要吵两位大人休息。”
“佛子大师来,可不可以找他看看娘
“你不讲究,可你第次带人回来,这个当师父,总得表示点什。”
屋里火熄,相里鸿招待他们坐下,放下身边拐杖,吃力地去点火。
这个天气,柴火都是湿,打火石打好几次都没点燃。
容仪跟着低头去看,指尖动动,还没动几下,相里飞卢就伸手把他手按下去,自己弹出道火决,点燃炉火。
容仪怔下,垂眼去看相里飞卢压着自己指尖手,觉得有点高兴。
姜国各地设有神官坞,建筑形制普遍都效仿佛塔,白色塔身,檐廊下坠着驱魔铃,风拂过,叮当作响。
青月镇因为镇守在水眼上,神官坞样设在水上,巍峨竹塔与院落并行,收容各方过路僧人与修行者。
相里鸿院落改在处旧日蚀刻石船上,周围院落四散分布,人声熙攘,反而比在街市上还热闹点。
相里鸿拄着拐杖,身姿挺正。
他带他们进入内院,声音里虽然透着疲惫,但依然稳定而持重:“近日水脉不平稳,发大水,外边常常淹,也就让他们住到这边来。在能看到地方,也安全些……”
相里飞卢正准备收回手,却见到容仪弯起眼睛,很高兴地对他笑笑,随后将手指反覆上来,勾住他指尖。
相里飞卢也怔下,身体僵僵,没有再动。
两人便指尖扣着指尖,稳稳地握着,温暖相抵。
小厨房里先来几个仆从,送熬好玉米汤,架在火上咕噜咕噜等着煮沸。
院子里进来许多小孩子,扒在窗口往里边看,又被闻讯赶来其他大人轰走。
另边跑来个小神官,低声说:“大人,前天遭妖怪挖心那人,后事已经办妥。大人可要找个时间去送灵?”
“日落前会去,虽然已经不是出家人,但仍可以为他超度。”相里鸿神情凝重,微微颔首,“让先招待佛子安顿下来。”
相里飞卢打量着眼前切:庭院里被简单收过,窗纸上还贴着半新红窗花,水缸外边挂着串红色辣椒,砖瓦间沾着被雨水浸泡过爆竹皮。这是最寻常人间烟火气,和佛塔终年古朴、清正相比,又是另种体验。
“先来吃饭,内人身体不好,累日抱病,方才没起身迎接,这会儿她去做饭,马上能用。”
相里飞卢推辞:“师娘若是身体不好,不用勉强,从前没这讲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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