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悯颇为无言,捏捏他下巴,示意他赶紧坐下别傻站着。
“当日去江家医堂捉你,正是应这家食肆堂倌所求。”玄悯淡声解释道。
活千百年,若是事无巨细都记得清清楚楚,那脑子早就不够用。薛闲向来只记得有些特别人或事,就好似他记得当初玄悯是怎样将他从江家医堂偏屋地上铲起来,也隐隐记得出门时碰上衙门人,却想不起来当初在场还有哪些杂人。
被玄悯这提,他才有些依稀印象,顺口道:“好像是有那个人,记不大清。”
这家九味居小二倒是十分热情,见两人进店,也不说客满,只笑脸盈盈地冲他们说九味居切吃食都能装好带回去,若是不介意,倒还有两桌客人少,可以合坐。
薛闲和玄悯所住竹楼同这里怎着也隔着大江,少说也有近千里,带着食盒上天翻腾圈那也太不像话。是以薛闲用眼神向玄悯这讲究人征询番,而后大手挥,冲小二道:“无妨,合坐吧。”
,点点头。
这年是癸卯年,距离那沙弥过世整整十七年,距离黑石滩战整整三十七年,距离同灯圆寂已是百余年之久。
枯坐总有尽时,知己终能重逢。
远处天边几道白光闪过,隆隆闷响顺着天际滚滚而来。这年第声雨雷来,山花烂漫盛春自然也不远……
千里之外,徽州府宁阳县内最有名食肆里如既往客满为患。
“好嘞!怠慢二位,咱们老板和老板娘说,合坐银钱减半。”小二笑眯眯地领着两人走到张桌边。
这桌客人确实少,只有人,生得白白净净,副书生模样,但看衣着,至少是个小富人家。
约莫是薛闲记忆中留有印象书生不算多,熟更是少之又少。所以他看全天下书生,都觉得有江世宁影子。
这不,他转头冲玄悯道:“这人长得倒是有几分像那书呆子。”
又来……
刚布完雨薛闲和玄悯站在门口,扫量眼便进店。
半个时辰前,薛闲还在江对岸布雨。只是他布完之后略有些犯馋,心血来潮之下想吃“桃脂烧肉”,玄悯对他要求向来没有异议,于是两人便乘云千里来到这家九味居。
薛闲进店时冲玄悯道:“当初落脚在宁阳县时,见天吃都是这家招牌。不过那时候不方便动,都是江世宁那书呆子帮来买,不知道三十多年过去,那几道菜味道变不曾。”
玄悯瞥眼屋外支出早点摊,“嗯”声,“记得这里。”
“诶?你也来吃过?”薛闲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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