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他们到太常寺后,为好分辨,个人都得个相对文雅些名字,全部取自于丹青颜色,太卜那时候叫月白,太祝则叫元青。
只是这名字已经许多年没被叫过,现今只这声,她便知晓,太祝是真有些茫然无措。
太卜想起第次见到山下那位国师时,他瘦削下巴和沉缓声音,道:“跟着吧,探探究竟,咱们也不能总这样令动地活。想弄明白,所跟着究竟是不是想跟那位……”
太祝沉默片刻,点点头。他长叹口气,扫眼后头那些年纪不大侲子们,拍拍衣摆上尘土,道:“那便跟着吧,左右咱们还算有些能耐,至少不会被他们甩得太——”
“远”字还未出口,太祝整个人都愣住。
”太卜接着他话说完猜测,“可是——”
太祝觉得似乎找对方向,他打断太卜话,道:“否则,若是单纯为模糊民间传言或是别简单缘由,国师为何要绕过太常寺?他着地方上发文书,却明令咱们不许掺和过问,为何?咱们从未有人敢忤逆他指令,甚至多年来已经成习惯,连想都不会多想,可你再琢磨下,份海捕文书而已,即便不在太常寺职权范围之内,代为行事又不是不行,毕竟是国师吩咐。除非,他不希望咱们因为海捕文书接触到某些事,或者某些人……”
“你是说……”
“若是他想寻就是另个国师,其他人同国师毫无接触,即便面对面见到,也只当是个寻常海捕文书要找人,消息自然也就平平常常地往上报。可若是咱们见到……”
参看簸箕山下幕便知晓后果。
就听远处河神庙处陡然传来声清啸,犹如春风明月般清朗昭昭,听得人神魂震,恍若聆天音。还不曾等他们从这声清啸中回神,条长影从河神庙处陡然腾空,直入云霄。
接着,长风乍然而起,弯月仍在,却云雷阵阵。
两人同时停住话由,愣愣地朝远处河神庙那星灯火看去。
若是他们所猜测大多为真,那细想而来,他们现今所跟着这位国师,应当就是离朝那位,而法门寺内那位国师绕过太常寺让各地寻找,便是他。
“月白,咱们该怎办……”太祝忽然开口。
声月白叫得太卜着实愣许久。
当初他们被领至太常寺时,均是七八岁年纪,有些甚至更小,且大多是穷苦人家孩子。民间给孩童取贱名,指望着压住贱名容易养大。除阿猫阿狗,便是六两七斤,亦或是生辰年月,总之,乱糟糟也上不什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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