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闲不知道自己可曾听错,但还是下意识地松开只手,懒懒地垂着手指朝前伸去,刚伸几寸就被另只手握住。那只手滚烫却有力,稳稳地握着他,似乎给他另个支撑。
自然而然,薛闲身体便朝那只手前倾些,将周身重量沉沉地压在那只手上。
他紧紧手指,张口想说些什,然而下刻,他却字未吐,只重重地喘声。因为有另只从浓雾中伸过来,触碰到他小腹皮肤。
薛闲翕张眼睫颤,茫然地停滞片刻后,鼻息陡然急促起来。
切潮热和焦躁似乎终于找寻到个依赖和出口,他皱着眉,另只手也松开桌沿,把捏住腰腹间那只手,将它又朝自己这里拉拽下,而后下意识遵循本能,拉扯着那只手朝堆叠衣袍之下探去。
劲道过重,以至于他周身骨骼都像是泡在汗水里,有些说不出酸软发胀,连抬手都成件格外耗费心神事。
意识太过模糊,屋外黑鸟叹息在他耳里都变成某种暧昧动静,听得他耳根发痒,愈发蠢蠢欲动。
他本意是想让玄悯想些法子,玄悯那边克制着,他这里煎熬便没个尽头,再这下去,他真……
薛闲眯着眼,舔舔嘴唇,下意识摇摇头想让自己清醒些。
然而这晃,脖颈间汗珠便滑下来,鲜明不轻不重触感从从颈窝沿着锁骨蜿蜒而下,刚巧从胸前滑过去。
“别动。”被他拉拽着人似乎沉声说这句,雾瘴太浓,薛闲眼前又是片空茫,他看不见玄悯脸色,但单听语气,是如既往淡漠平静,只是兴许是身上烧得久,音色沉暗之中微微透着点哑。
但是,都到这份上,薛闲哪还管得上听话。他引着那只手,在衣袍之下摸索着,堆叠
薛闲撑着桌沿手倏然收紧,皱着眉重重地喘口气,又是个激灵。
他不记得自己是否开口同玄悯说过话,兴许是叫他两声,又兴许那声音已经模糊在喉咙底,根本不曾发出去。
然而不知过多久,当他再半眯起眼时,屋里雾瘴不知是被人招亦或是自己聚拢,下子浓重多,浓重到他连手边油灯、腰腹前堆叠袍子都看不见。
被稠白雾瘴淹没薛闲有些茫然,他蹙着眉,边重重地吐着气,边用半睁半阖眼漫无目地扫下,被汗水粘腻起来眼睫下……下……缓慢而拖沓地翕张着,甚至都不曾阖到底。
他在迷茫不清中听见玄悯声音,似乎是近在咫尺,又似乎有些远,“手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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