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这话时候,陈嫂刚巧从灶间出来,两人对视眼,陈嫂拍巴掌,“荟萃居那些招牌陈嫂都能做,薛少爷你想吃哪样尽管说,手脚够麻利,保管会儿就凑桌。”
江世静也点头道:“过会儿让杏子给陈嫂帮个忙,你们昨个儿饭菜也没顾得上吃,这会儿能不饿。”
在人家家里,薛闲自然不会那肆无忌惮地点上大桌,于是他难得好对付地说句:“那就有劳,随便弄些,有肉就行。”反正他不吃草。
不过……
他左右看看,冲江世静和陈嫂道,“可否劳驾备些热水?那秃……玄悯昨夜烧身汗,得清洗番。”
出本正经模样,好让自己不那像始作俑者。而后也不再盯着被坑玄悯瞎琢磨,而是做贼心虚地闭上眼,捏着铜钱老实休养去。
这夜休养着实和以往不同,兴许是又拾回根龙骨缘故,又兴许是因为玄悯铜钱有两枚已经解禁制。
先前他只能感觉到缺少筋骨地方有隐隐酸胀热意,能感受到断骨处十分饱胀,似乎要往外抽节。而现在,血脉里奔涌热胀感和先前融进体内龙骨陡然间有鲜明去向,它们在断骨处聚拢,就像是断骨延伸般,从那处凝出道丝。
那道丝仿佛是活般,随着薛闲凝神聚气愈发深,那道丝也在缓缓,点点地伸长,只是这过程极度耗费心力,仅仅是晚工夫,断骨中丝刚抽小半,薛闲却好似耗费半月心力般。
到天蒙蒙亮,方家众人陆续出屋门时候,薛闲已经撺掇不用睡觉江世宁,打算去找间食肆弄些吃。
“烧身汗?”江世静和江世宁姐弟俩听这话,骨子里大夫病就犯,近乎异口同声问道:“可有别反应?
“阿宁,薛……公子,你俩做什去啊?”江世静梳洗过番,正打算弄些药汁给那三个出疹子乞丐,见到这两人朝后门走,便叫住他们。
“去趟荟萃居。”江世宁对清平县出名酒楼还是知晓,勉强能给薛闲带个路。
“荟萃居?”江世静奇怪道,“大清早去荟萃居做什?早点陈嫂已经在准备。”
江世宁摆摆手,“这祖宗可挑嘴,他可不分早点晚点,只吃肉,还得是大菜。”
“这个时辰,就是去荟萃居订肉菜,也得等人家做呀。”若不是薛闲和玄悯,方家夫妇俩说不定还在那温村耗着呢,弄不好死活都不知。所以方家上下对薛闲和玄悯都存着又敬畏又感激心,喊个简简单单“公子”都觉得怠慢,又怎可能任由薛闲饿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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