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闲心说:你们再这拦着,可就不管啊!什都做得出来。
这祖宗做起事来向来有些无所顾忌,这帮守卫虽然不是不讲道理,但他们也确实得想办法进城。再这拦下去,他不介意再变回龙直接从城墙上飞过去。
就在守卫全部聚过来,打算来硬时,站在靠后处个黑皮突然“啊”地惊叫声,指着方脸后脖颈道:“李哥,你,你脖子后头!”
“怎?”方脸听他这口气,顿时有些不安,下意识用空着那只手摸把后脖颈。他今早穿衣时莫名觉得那块有些不对,还以为是衣服磨,因为时间匆忙赶着来换岗,也没顾得上探究。
“长疹子!”另个守卫借着灯笼光凑近细看眼,登时朝后退两步,“两块拇指大小!”
微阖双目,嘴唇轻动两下,右脚轻轻踏下地面。
那些守卫只觉得脚下地面莫名抖,他们随之被颠下,眨眼间便又被颠回原地。
守卫们大惊失色:“地动?!”
看来安庆府先前地动给他们留下些阴影,以至于被这颠下后,那几个守卫便僵在原地,面面相觑,时间连动都没敢动,似乎在屏息等着被颠第二回。
“你放手!”被薛闲钳着方脸守卫也有些忐忑,他矮身,再度抽抽自己手腕,冲薛闲道,“不是们不想说,诸位也看到,清平近日地动频发,屋舍不稳,疫病不断。让你们回去是为你们着想,又不是害你们!”
众人原本还勾头去看,听这话,“呼啦”下潮水般散开来。
“哦……这就是你们所说疹子啊,你虎口处也有。”薛闲平静地捏捏他手腕骨,示意他看下虎口,“喏,也有小
“疫病?”薛闲抓住关键,“清平县闹疫病?”
方脸守卫见时打发不掉他们,便摇摇头道:“前些日子地动,县里地面裂几道口子,从地下爬些不知名黑虫出来。县内有些人被那些黑虫咬,身上便长疹子,痛痒难忍还不能挠,挠便破,要不两天便开始大片大片地溃烂,形容可怖。”
“大夫呢?没及时抓药诊治?”江世宁忍不住问道。
“最初哪知道那多,有些人难以忍受去找大夫,有些人只当是小毛小病,随意处理番。结果便发现这毛病是会传人……”守卫说着还压低嗓子,语气幽幽,听起来颇有些惊吓意味:“传得还格外快,没闻见这满城药渣子味?”
“行,跟他们费什口舌!”其他守卫见地面没再颤动,便再度直身体,不大耐烦地要来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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