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多。以前来过,这县城不如当初热闹,人少许多,而且……家家户户门边都贴着告示,你们看见没?”薛闲道。
“要租马车,跟这客栈老板说声便行,花枝县小,根房梁掉下来,砸死五个人,能有三个人之间沾亲带故。老板有是办法帮你们寻摸辆马车,给他点儿劳苦钱便行。”疤脸男临走前还这般叮嘱番。
薛闲他们自然也不会白坐他们马车。
只是这戏班子人个个儿都是怪脾气,给银钱不要,非说冬月末这几天他们连开台唱戏都不收银钱,何故要收这点车马费。唯会说点儿人话江世宁跟他们推推搡搡半天,也没能成功将银钱给出去,着实有些无奈。
最终,还是陆廿七幽幽开口:“别拉扯,日后总能还上。”
他说着这话时候,手指摸着他那几根木枝,表情颇有些莫测高深。
在这处落过回脚,没记错话,这花枝县对进城人向来查得十分严,下马开车门是最基本,不论是路经还是需要歇留几天,但凡外地,都须得在进城门和出城门时登记在名簿上。
果不其然,随着几声简短询问,车队停在城门前。名守卫拿着名簿,正辆马车辆马车地清点人数。
当他叩开薛闲他们这辆马车车门,探头进来清点登记时,众人脸色都瞬间变得有些古怪——
就见这守卫半边脸颊上涂大片厚厚黑色药汁,手背上也涂片,散发着股说不出来怪味。
顶着这颇为难闻药汁,守卫自己约莫也觉得不大自在,检查得匆匆忙忙,只多看两眼玄悯,便合上车门挥手让他们赶紧进城。
“你……算出些什?”
陆廿七没开口,只道:“总之,不会欠着。”
这小神棍说话连薛闲都不会太怀疑,何况江世宁。戏班子打声招呼,便笃笃朝出城方向赶去,很快便匆匆消失在夜色里。
直到他们几人在客栈楼坐定,打算要点酒菜暖暖身体时,薛闲注意力依旧停留在外头街上。
“你看什呢看路?”江世宁奇怪道。
“他方才为何盯着大师?”江世宁不解道。
“谁知道呢,兴许他长得就不像个好人。”薛闲似乎对车外景象起莫大兴趣,看着帘外,头也不回地随口答道。
众人:“……”这车里看起来最靠谱就是玄悯,这祖宗有脸说。
疤脸男他们终归还是好心,直将薛闲他们送到间客栈门口,才和他们分道扬镳。
这戏班子似乎赶时间,半刻也不愿耽搁,自然没有在这县城中逗留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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