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余两人落入山谷时,石粉如同砂土般掩在他们身上,再未露出半点儿。
“吁——”疤脸男被那狂风惊,拉下缰绳,等风过去,才又挥下鞭子。
狂躁不安马匹在走上这条山道时,看到空空如也地面,忽地安分下来。笃笃马蹄在山间叩着,行过玄悯处理过山道,正朝突兀山壁后面拐来。
薛闲下半身不便动弹,也没有知觉。他凭着上半身沿着山壁直上,将自己整个儿落在上层山道上,暂时避开疤脸男视线。
谁知尾巴没有落稳,在疤脸男架着马车绕过山壁时,那倒霉催尾巴尖“咻——”地下,从山崖边沿滑落,半死不活地垂挂下去,刚巧挂在车队面前。
过来,那领头马只要再挪几步,便能露出头脸来。
以免被疤脸男看见,玄悯抬脚踏,借力便上山崖,正要从上头绕过去,就发现偏些地方,居然还剩堆碎石,碎石下头压着两个人,看不清头脸。
这堆碎石刚巧被嶙峋突兀山壁遮挡住,在玄悯之前落下地方根本看不见。
看那模样,怕是当时车队被碎石砸垮后,有两个腿脚快些跑出来,结果刚跑到那山壁后面,就又被另波碎石砸个正着。
马车眼看着就要来,而玄悯此时再掠下去画符也已然来不及。
疤脸男:“……”
薛闲:“……”
跟薛闲呆在同层山道玄悯默然无语,无声无息地走到这祖宗尾巴边,默默地将他那挡人路途尾巴尖拎回来……
就在这千钧发之际,条黑龙从山道另边现出身形。
薛闲!
这祖宗做什都颇为声势浩大,就见两道玄雷直劈而下,轰然砸在那压在人身上石块顶端。石块应声炸裂,变为无数齑粉。黑龙于无声无息之下裹挟着劲风,龙头扫,劲风便连人带石粉起卷下山崖,在松林之间浩浩而过。
呼——
风静,树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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