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山道走得极其缓慢,也不知道马是怎回事,最初偶尔还跑两步,后来变成走,再后来变成挪……
约摸半个时辰过去,才墨迹到半山腰。
玄悯始终用手指撩着布帘,目光沉静看着车外,他不吭声,江世宁他们便稍安心些。
薛闲手掌其实十分难受,甚至已经不仅仅能用烫来
什叫做阴气重?
薛闲没开口,倒是陆廿七摸着他手里木枝,多说句:“若是没记错话,那船夫说安庆府地动还塌山。”
“嗯?”江世宁转头看他。
陆廿七面无表情扭过头来,冲他幽幽地道:“你说山上会不会还压死些人呢?”
江世宁:“……”
抱着胳膊倚坐在那里。既没继续拿玄悯泻火心思,也不开口说话,显得格外懒散。
疤脸男走这座桥实际上比断那座还要宽敞些,驴马拉着车从上头缓缓滚过,旁边还留有余出边,显得没那危险。
自打上这条山道,领头那匹马便有些不如先前,总是走走停停。
时不时便能听到前头变着花样安抚和训斥。不大耐烦马匹嘶鸣、车轮碾在雪地上悉嗦声响以及偶尔鞭子声交错混杂在起,越往山道深处走,便越让人觉得有些不安。
“真就没事?怎点也静不下心呢?”江世宁在车里简直坐如针毡,脸上愁云满布,他平日那副慢吞吞模样判若两人。
这小子也不知是故意吓人还是怎,这句话叫它硬生生说出鬼故事感觉。
石头张又是脸要哭模样,“你孩子这才多大啊?别学人家胡乱吓唬人!”
陆廿七翻个克制白眼,默默摸着他木枝。
薛闲掌心热得几乎要发烫,他却依旧动不动地倚坐着,还是那副懒洋洋半眯着眸子模样,没有再作妖意思,反倒弄得车厢里其他人有些不大习惯。
车厢度陷入安静,兴许是江世宁错觉,他觉得这安静着实有些熬人……
他兀自发会儿愁,似乎也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这状态不大对劲,有些迟疑地开口道:“为何自打进这山,就这慌呢?”
“阴气重。”薛闲语调没什起伏地说这句。
他平日里说话多少都带点语气,要是嘲讽,要是揶揄,情绪之丰富,层次多变,听就是个不消停。
眼下这种没掺杂什情绪语气于其他而言真是极为少见,莫名让人觉得气氛不对。
江世宁觉得眼下自己最好还是闭嘴别说话,免得惹到那祖宗。可又架不住薛闲那言简意赅三个字勾起他更多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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