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闲想想,又补上句:“翻进去之后,最好找个空屋把放下来,连那衣服包裹起。”
玄悯手掌已然覆在张家大门上,闻言顿,问道:“为何?”
薛闲干笑两声,不冷不热道:“身体胀得厉害,怕是维持不住这个形态。不变人,就得变回原型,压塌半个卧龙县都不成问题,你会变成饼小和尚。”
玄悯:“……”
“这位小师父也是来找石头张?”有位从玄悯身边经过中年人出声道,“他不在家,住在他隔壁宅子里,他家空半月有余,整日黑灯瞎火,半点儿声音也听不见,兴许又被哪个外地来老爷请走。”
中年人说着,又兀自嘀咕道:“不过他媳妇儿也不在,兴许是出门走亲戚去?说不准,总之敲门不管用,这半月里来好几拨人,都白跑趟,隔阵子再来吧。”
他说完看眼天色,也不再多言,匆匆便走,没几步,便进不远处间宅院门。
玄悯见他进门便收回目光,垂着手站在石头张家门前。
薛闲不太舒服地动动爪子,左右无人,他便从袖口里探出脑袋喘口气。
京师里来老爷请去过。他媳妇儿是个手巧,喜欢编些漂亮玩意,从她那儿学来。”
石头张?
薛闲想到那沉在江下石锁,心说那边也是石,这位也是石,总不至于那巧吧?
玄悯自然也没错过这样巧合,他拿起包好衣服和铜钱,问句:“那石头张住在何处?”
“顺着街往东走,胡瓜巷里,门口堆着堆石料就是。”
玄悯手指撩撩他尖细尾巴,蹙眉问道:“怎突然浑身发烫?”
“不仅热,还胀得很。”薛闲细长舌头从半张龙口里挂出来,颇有些半死不活。
这种感觉于他而言并不算陌生,上回这样周身热胀,还是在坟头岛里。热胀结果,是他终于真灵归体。这回又起这种感觉,他怎可能随意略过?
薛闲大着舌头,冲玄悯道:“劳驾你撞个门,翻墙也行,这石头张家藏东西。”
玄悯:“……”
徽州府里雕工是出名,不少人专程来找这里手艺师父雕些玩意。所以老板娘不疑有他,痛痛快快就报地方。
玄悯不像薛闲样弄不清方向,出门三转两转便到胡瓜巷里。
老板娘说特征果真显眼,站在胡瓜巷头,便能看见里头有间宅子门边石料堆成小山。
他抬脚走到那宅门前,敲敲铜门环。
然而门内久久没有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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