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是。”玄悯
“有劳。”玄悯依旧波澜不惊地回句谢。
屋檐下较为干燥处墙角对着两捆柴。相较于普通人家来说,这两捆柴太过瘦骨嶙峋,枝桠多而弯绕,不是什好柴。玄悯顺手子折几根干枝,用火寸条点丢在火盆里,纯干枝烧起来费些时间,但最终还是燃起捧火,鸡笼似院子里下子有些热乎气。
小贼开始还倔着头不理玄悯,片刻之后,他终于还是屈从于烤火温暖,默不作声挪到火盆边,偷偷搓搓手。
薛闲和江世宁被玄悯晾在株迎春伸出枝条上,距离火盆将将好,再近些就会被火舌燎到烧裆,再远些又不够温暖。
对付湿哒哒纸皮,火烤多少还是有用。至少薛闲感觉自己正慢慢变得干燥起来。
粘着,死活张不开口,无奈又只得生生咽回去,好悬没噎死。
好在这秃驴犯病时间不长,只嗅下,便又端着那副不咸不淡模样抬起头。
他略略思忖片刻,冲薛闲道:“这金珠暂且替你收着,可有异议?”
有!不给!你想得美!
薛闲心里在喊,然而嘴上依旧没法吱声。
他挂在枝条上,看见玄悯从怀间另个暗袋里摸出张折叠过薄纸。从他角度,只能看见那张薄纸上记许多字,有些是连贯列,有些则是分离字词,甚至还有……画?
玄悯不知扫眼纸上哪处,便又把薄纸叠好收起来。
他冲那八九岁模样小贼问道:“你姓陆?”
薛闲和小贼俱是愣。
小贼警惕地看他:“你要做什?”
“好。”玄悯以为他默许,便把金珠放回腰间暗袋,贴着骨根处,举手投足间略微能感觉到有些硌,不过也不容易丢。
薛闲登时蔫吧下来,垂头搭脑,做什都没心情。倒也不是真怕玄悯贪他珠子,只是他丢真身也半年多,这会儿好不容易才找到,总有些舍不得撒手。
他如此细细索索地动番,玄悯才发觉他姿势有些怪异,半天都维持着捂嘴模样也不换换手。玄悯愣下,终于反应过来这孽障老实安分原因,他默然无语片刻,而后冲那小贼道:“可有火盆?”
小贼虽然胆肥得敢抢薛闲金珠,但毕竟还只是个半大孩子,被玄悯收拾番便忍不住有些犯怂。
玄悯问,他也不敢不理。于是,那小贼心不甘情不愿地斜睨眼,转头进小院唯间能睡人房间。就听他叮里咣啷顿造反,片刻后拖着只坑坑洼洼铜盆走出来,“咣当”声丢在玄悯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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