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闲撑坐起来,扶着桌面摇着脑袋适应“石山压顶”晕眩感。他晃晃纸皮脑袋,而后冲
然而这金珠着实重要,捏在这秃驴手里,多少让他有些受制于人感觉,不得不勉强老实点。
他语调没有任何起伏,麻木地道:“你把那金珠放在烛火前照照,便可看见——”
看见里头隐约有条盘着龙,不过龙头龙爪都蜷在长身之中,怕是看不大清楚。
不过薛闲并没有这样说,他咬咬舌尖,道:“便可看见里面有些弯曲纹样,你见过别家金珠能透光?”
玄悯闻言,将金珠贴近烛火。
“不!等等!”如果不是有镇纸压着,薛闲估计就要上天,“你敢碎它就碎你!”
玄悯淡淡道:“又长眼?”
薛闲瓮声瓮气:“长眼。”
玄悯:“不碎?”
薛闲:“不碎,东西,谁敢碎!”
看到石磨盘中有抹虚影闪而过,连带着石磨盘表面沾上香灰和纸灰,彻底消失不见。
不过,在石磨盘裂开、刘老太太消失那瞬间,房里突然响起两声模糊轻响,叮叮当当,好像车马或是某个物什上拴着铃铛,穿过长长街巷传来,细碎而渺远。
接着,有东西从裂开石磨盘中心滚落在桌上。
叮铃——当啷——接连两声。
薛闲感觉有什东西顺着桌面滚过来,在他还没来得及抬起头时,就咕噜噜从他后脑勺上滚过去:“什玩意儿这是?!不长眼睛东西,碎它!”
果然,原本看起来和普通金子别无二样圆珠变得有些通透,隐约可见里头有个窝盘着细线。
玄悯道:“蛇。”
薛闲:“……”蛇你姥姥!
他忍又忍,铁青着脸哼道:“这回信没,可以把你这破烂镇纸挪开?把珠子还!”
玄悯倒也不是个蛮不讲理,他见这孽障有理有据,便抬手拿开镇纸。
“你东西?”玄悯平静道:“如何证明?”
薛闲趁机哄骗:“行,你把镇纸挪开,证明给你看。”
玄悯瞥他眼,吐出四个字:“口述便可。”
“……”
薛闲想把肠子吐他脸上。
玄悯伸手,那圆滚滚东西刚巧滚过桌沿,落在他掌心。
他拈在指尖看看,淡淡道:“枚羊眼大小金珠。”
薛闲愣:“羊眼大小?金珠?”
果然!他就说嘛,真龙之体化成金珠,哪是随便个术士就能炼化!这术士不过是简单粗,bao地把金主裹进石磨盘里头而已。
然而他真兴奋着呢,忽听见玄悯道:“嗯。既然不长眼,那便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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