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其有幸。
十分乐得被余贤遛。而且遛出风格,遛出水平,三天两头借着遛机会打两个小赌,搅得玉生门上上下下叫苦不迭,天翻地覆。
不过余贤也是个作孽,有道是出来混总是要还。
有回他不知去哪儿鬼混,喝不少酒回来,被玩儿多早就琢磨着要反抗三个崽子趁他犯迷糊时候暗搓搓地动手。君宵揪着根从白聆尘屋里翻出来捆仙绳仗着身法招式通乱窜,硬是把晕乎乎余贤弄得没有还手之力,绑个结实;守着个迷你炼丹炉三天三夜沈涵从个玉质小瓶里倒出粒药塞进余贤嘴里;而邬南两手抬,九符齐出,落个禁制,把余贤罩个严严实实。
那天傍晚,白聆尘回云浮宫时候,就见自家整天没正型师父周围金光流动,被关在圈禁制里,不知怎地恢复成他原本那副公子哥儿形象,被五花大绑成个蝉蛹,也不知是吃什脏东西,唯能动手指捏成个兰花,桃花眼斜挑着瞅着白聆尘,捏着嗓子道:“还不快给为师松绑?”
白聆尘:“……”
直到那时候,后知后觉混账师父白聆尘才发现,自己那三个亲传弟子早已造孽地长歪,而且看这架势,估计是甭想正回来。
君宵至今想起当初白聆尘和获救后余贤表情,都忍不住弯嘴角。
这是他最无忧无虑浮生片段,却在过去千年时光里,从不敢想起。
而如今,他终于可以再次坦然地,面带笑容地回忆。
只因为那浮生部分,在千年之后,又被他找到,重新回到他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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