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古籍放在桌案上,拉开椅子让白柯坐上去,而自己则侧身坐在旁。那副姿态,颇有几分家长督促孩子读书架势。
白柯有点别扭地动动,他长这大,还没被人以如此近方式教过,
林桀:“……你这凶残你师父知道吗!!”
君宵:“他当年对比对你还凶残。”
林桀:“……”
进屋白柯再次脸微妙:“……”
拎着酒壶不知道从秘境哪个角落晃荡回来余贤“咣”声把酒壶放在林桀桌案前,袖着手盘腿坐下,道:“看着那小破屋子发什呆?啊?门上开花?偷懒最要不得,来,看着你学!日落之前看不完这本让花生米把你嚼吧嚼吧当加餐信不信?”
霍君宵默默地抬头望天,那表情仿佛下秒就要去渡天劫似。
他在心中腹诽作弄人也不打声招呼老天爷五秒,然后放下抱着手臂,站直身体,低头垂眼看着白柯,表情恢复贯淡定深沉,伸手拿过白柯脸嫌弃地拎着那本古籍,道:“走吧,字字地教你。”
接着十分自然地揽过白柯,大步流星地进屋子。
屋外,伏在竹制矮案前抱着另册古籍林桀脸“卧槽”地回过头去,冲着屋内君宵背影道:“师父!也不会!小灶加个!团结才是力量!共同学习乐趣无穷!”
回答他是“砰——”声关门声。
林桀:“……”凶残这种东西果然是代传代!师门爱这种东西果然都是书里才有!
进屋君宵拂袖,原本石桌石凳便没踪影,取而代之是花窗前张桌案,以及桌前两张椅子。
白柯边朝桌案边走,边回头看眼关上门,道:“就这把林桀关在外面,会不会不太妥……”
君宵面无表情头也不回,嘴上淡淡道:“太糟心,眼不见为净。”心里却默默琢磨着:读书这别有番雅趣事情,自然是两人就够。
可见,这货某种程度上也是深得他师父上辈子真传,不装逼毋宁死。
林桀:“……”能把那木门关出这脆声音,师父也蛮拼……
接着君宵冷冷淡淡又不失严厉声音透过那格花窗传出来:“十年书都读进花生米肚子里?日落前看不完,明天加罚,没得商量。”
躺在云竹下午睡花生米默默抬起威武雄壮脑袋,眯着眼睛看着那门户紧闭屋子,从鼻子里哼声,大脑袋又“咚”地声落回交叠垫着前爪上,呼呼睡过去。
林桀:“……你这偏心你师父知道吗!!”亏不亏心!
君宵:“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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