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不是纠结些有没,只是心疼而已。
虽说初见白柯时,他确实就是在透过这个清瘦少年身影,去看五千多年前那个总是站在云浮之巅、清霜玉雪玉生掌门。
可是接连几日相处已经让他重新认识遍白柯。他和白聆尘在很多时候并不样。白柯是白柯,玉生掌门是玉生掌门。他们从长相到性格再到生活中习惯和偏好,都有或多或少差别。
可是毫无疑问,他们有着共同魂魄。那不同皮囊躯壳之下,包着是同个芯子。不管他是叫白聆尘还是叫白柯,亦或是别什,不管他是做掌门,成大能,自由来去天地间,还是生成个普通人,生活艰辛,窝缩在隅之地。对君宵来说都是他钦慕爱恋千百年那个人。
这不过是同个人在不同年纪、不同身份环境下,表现出来不同状态而已,归根到底都是他。
比起来,还是差远,毕竟没有哪个普通孩子从小便浸*在各种修道经卷术语里。
白柯第次翻开君宵给他那本不知哪个年代流传下来破烂儿时,就被那满篇鬼画符糊头脸血。
他不甘心地用食指个个划过那些字,从页头划到页尾,字未漏,就差没整个儿埋进书里跟那些字脸对脸,结果还是绝望地发现自己没个认识!
整整页!
没有个字是认识!
君宵记得很多很多年前,因为他命数,白聆尘说过话……
他说那些人之所以会有那样结局,都是他们自己选择,怪不得别人,也怨不得别人,更不是因为什克尽周遭亲近之人荒唐预言。
他说那些人即便换个身份,换
白柯觉得自认知再次受到毁灭性打击,他头次觉得自己真是个文盲。
不过林桀有句话没说错,白柯除那份天生淡漠,骨子里有股子“不装逼毋宁死”味道。
他正襟危坐、面无表情地和桌上摊开书脸对脸,僵持整整炷香时间,然后声不吭地站起身,以种修为未到,气场先满姿态拎着那本书,掸掸袖子上不存在灰,不紧不慢地走到霍君宵身边。
当时君宵正倚着株古木、抱着手臂,以种闲散却安逸地姿态看白柯整个晌午没挪过地儿。
眼看着白柯瘦高身影迈着不急不缓步子走来,在逆光片刻恍惚中,他觉得自己仿佛看到当年修为已有大成、身为玉生门掌门白聆尘。不过下秒,阳光微移,白柯和白聆尘不甚肖似面容便清晰起来,眼角四周血红色胎记也重新映入君宵眼中,看得君宵神色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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