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桀觉得自己大概天生笼罩着躺枪光环,好好坐在这里,就这盏茶不到功夫,就莫名被转好几次炮火。
“……过来喝口水。”林桀被他这问,也这才想起来自己回来真正目。于是伸手捞桌上茶壶,手拎着壶柄,手按住壶盖,翻开四个杯子,急吼吼地气儿给自己倒四盏茶,然后杯接杯地端起来干而尽。
当他“啪”声,把最后个茶盏扣在桌子
回首地插话道:“他少年时候捡过只幼年山猿,提回来时候见它有伤,以为是那小子带回来养着,等伤好再给放回去,结果随口问句,他居然指着那幼猿告诉,这是他给收徒孙。老子好险没口血吐那逆徒脸上。”
听余贤讲起白聆尘少年时候事情时,君宵总是勾着唇角脸笑意,话也变得多起来:“记得他跟提过次,那时候还没被正式收为亲传弟子吧,据说那幼猿虽然没化形但也算被他调教得半成精,活足足四百来岁,然后寿终正寝。当年你问师父为什突然收三个亲传弟子时候,还说是因为小师妹长得像它呢。”
林桀:“……”这是得多不会说话货才能干得出这种事儿,说姑娘像山猿,缺不缺德!
白柯依旧脸微妙:“……”
“是——”余贤听君宵话,拖长调子,没好气:“结果那丫头哭得肝肠寸断。啧啧,果然三岁看老,小小年纪哭功就得啊。大倒是哭得少,但是但凡掉起眼泪,那必然嚎得山崩地裂荡气回肠。”
“恩。”君宵带着笑意点点头,然后师祖孙俩忽地就沉默下来。脸上笑意渐渐就没踪影,最后僵化成个有些怀念又有些恍惚表情。
不知道是受他们影响,亦或是别什有所触动,白柯在他们神色逐渐变化时候,也跟着低落起来,心里不知怎泛起阵莫名难过,沉甸甸压在心头,就像是陡然漫过来黑压压云,笼罩得人烦闷不堪。
“沈——”他也不知为什会无意识地从嘴边滑出这个字,像是要提起谁名字,可是只说个姓就回过神来,然后便茫然地卡壳。因为他搜遍整个大脑,似乎也没有哪个比较亲近人姓沈。
余贤和君宵被他突然开口拉回神,起转头看他,他们大概也听不出他要说什,便收脸上流露出来情绪,等着白柯下文。
“没什。”白柯摇摇头,时不知该怎圆场,便干脆转向林桀道:“你不是还没抓住花生米吗,怎坐在这里,不怕今天吃不到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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