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如琢也就不再说话。
他嘀咕
下：“你以前洗澡好像没这
麻烦。”
高中时，程不遇洗澡应该没有这慢——但他有些记不清，对这个结论并不是很确定。
高二上学期之后，他们就开始每天睡在起，有时候是他下楼进他房间，不过更多
时候是程不遇写完作业，就在他房间里洗澡。
浴室里哗哗水声，而他继续坐在窗前弹琴。
“然后上床。”程不遇眼睛眨眼不眨地盯着他。
顾如琢：“……
会找找你到底看什。快去。”
程不遇洗得很慢。
顾如琢在另边洗好，程不遇动作还慢吞吞。
顾如琢坐在床上，睡衣穿得严严实实，低头拿平板写吉他谱。
起来。
他就安安静静地呆在他身边，像个被管束小朋友，杯酸奶喝空，其他人也喝得七七八八，纷纷提议打道回府。
夜晚有凉风拂过。
此时已经是春末，夜风也比往常和暖。
群人差不多都醉，夜戏也没办法拍，导演气得把每个人叫去骂顿，最后也无可奈何地把他们放走。
“咔哒”声，浴室门开。
程不遇穿着睡衣出现在他眼前，头发湿漉漉，手里举着个吹风机：“这个坏。不过差不多吹好。”
他头发乌黑，还有点润，肌肤莹润，锁骨上还坠着没干水珠。浴室灯光是暖黄，将他带着水光肌肤映成柔和、略带透明蜜色。
热气浮动，他关节、脸颊、眼尾都浮着浅浅桃花色，眼看过来，只觉得……艳丽逼人。
顾如琢感觉又像是被什东西电下——他在想清楚那是什之前，已经移开视线，随口说：“不用管，明天换个新。”
要他今天把吉他录好放给程不遇不现实，但他明后几天都会呆在录音棚，可以顺便帮他录版。
淋浴间水声哗哗，热气蒸腾，影影绰绰地能看见其后人影，水声溅落在房车淋浴间特质地板上，声音很大，震震如同闷雷。
顾如琢写会儿，想起来问声：“你没事吧？”
醉酒洗澡容易出事。
程不遇在里边应声。
这天就算是全放假。
群人高高兴兴，前脚被骂完，后脚就欢呼起来。
程不遇飞快地融入这样氛围里，他也很高兴——尽管他不知道自己为什要跟着高兴，他很喜欢演戏，每天开工都最积极。
顾如琢费半天劲儿，才把他拖回房车里。不然程不遇还想在外边游荡几圈。
“去洗澡。”顾如琢冷静而严肃，扯着程不遇，把他往里塞，“洗好换睡衣，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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