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江元白下意识地拍
拍自己肩膀上已经干透
衣服，然后伸手将旁边
把椅子拉过来坐下，目光落在莫奕脊背上——这是他几个月以来第次见到莫奕正脸，他比江元白记忆中还有瘦上许多，这令他脸上线条和轮廓看上去颇有攻击性，几乎令他丧失开口询问勇气。
他掩饰性地低低咳声，然后故作轻松地问道：
“……你到底多久没出去过？”
敲键盘声音并未停顿，对方不假思索地回答道：“不算久。”
——在自己上次来之后，莫奕就再也没有出过门。
他站在门口，几乎不抱任何希望地，抬手按门铃。
但是，令他惊讶是，几乎没有给他任何等待时间，门缓缓地打开，仿佛里面人早已料到他会来样。
江元白很快收敛自己脸上情绪，然后携着身寒气走入屋内。
室内温暖而干燥空气将江元白大衣上积下层薄薄雪花融化——等他坐着漫长到几乎没有尽头电梯到达地面以下数千米实验室内时候，浅驼色大衣上只剩下浅浅潮湿水渍，在手掌轻轻掸下就消失无影无踪。
他顺着长长走廊向深处走去，坚硬鞋底在地面上敲击出清晰而均匀声响，他伸手将尽头大门推开。
这点他们彼此都心知肚明。
江元白张张嘴，最终还是将即将冲出口话强行咽下，只挤出声若有若无叹息。
他别过视线，欲盖弥彰地转移话题：“说起来，最近你可是把外面搅天翻地覆。”
莫奕敲击键盘动作没有停，有些心不在焉地回答道:“这不是很好吗？正义得到伸张
苍白灯光从头顶照射下来，将整个空阔而冰冷金属大厅照通亮，不知名机器和仪器嗡嗡地响着，漆黑表面闪着不同颜色小小灯光，实验室主厅内有种自成体生态环境，令江元白不禁下意识地放轻步伐。
这里和他几个月前第次来时候比变化实在太大，他只能按照自己记忆中路线，缓缓地向着实验室深处走去，终于，在巨大，几乎占满整个墙壁屏幕前，江元白找到自己直搜寻着那个身影。
瘦削，高挑，脊背挺直，即使透过厚厚毛衫也依旧能够看到肩胛突起锐利弧度。
似乎听到自己脚步声，不远处男人闻声转过身来，薄薄镜片背后漆黑双眼锋芒依旧，他视线漫不经心地在江元白身上扫圈，然后重新看向眼前巨大屏幕，声音淡淡，听不出什
情绪波动：
“外面下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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