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传来阵熟悉声响。
“嚓嚓”摩擦声,滚动声,以及轻柔而模糊哼唱声。
莫奕愣,走回到半敞窗前,探出头向下看去。
只见在光秃秃荒芜地面上,那个刚才追逐过他支离破碎男人正沿着那条歪歪扭扭小路向前蠕动着,旁边瘦骨嶙峋枯木指向黑暗天际,看上去诡异而古怪。
那个男人躯体旁边多数个血淋淋断肢,跟在他身旁向前爬去,在背后留下深深浅浅血痕。
“上帝不存在。”
莫奕心底有些沉重,手掌下意识地抚向那个缠绕在自己腕间银质项链,上面沉重坠子冰冷地贴着他皮肤,沉沉地向下坠。
如果没有意外话,这里两张照片就是这两个孩子,他们死于场急性伤寒。
他用手指缓缓划过信纸下方粗糙边缘,然后拿来和上张对比下。
——这张信纸比上张要短上小截,似乎被人撕走部分。
片可怜皱缩枯叶。
下张字迹越发潦草:
“今天依旧在下雨,艾丽卡和约翰烧浑身通红,守在他们身边,整夜整夜睡不着觉,他们细弱呼吸声几乎能撕开心。
在黑暗中祈求上帝,让来代替他们吧,只有刻也好,带走生命吧,让孩子活下去……”
急性伤寒是同样恶性疾病,在那个年代里致死率很高,尤其是对孩子而言。
男人缓缓地爬入悬浮着平台外,带着他咕噜噜滚动头颅和蠕动着身躯消失在茫茫黑暗之
或许这就是这个副本关键。
莫奕将这几张信纸铺平弄展,然后小心翼翼地重新塞回自己背包里,他抬头看看那些挂在阁楼里叮当作响骨骼。
漆黑眼眸微敛,苍白面容显得越发没有血色。
希望他猜想是错。
莫奕拿起放在窗台上手电筒,粗略地稍微扫圈整个阁楼,正准备继续找找有什他刚才没有发现线索时——
那这和已经消失近百年鼠疫又有什关系呢?
莫奕深吸口气,皱着眉头翻开下张。
下张字迹越发狂乱而潦草:“医生说他无能为力,怎可能!废物!废物,不可能,艾丽卡和约翰,他们会长命百岁,如果有人该死那也是!”
整张信纸其他空白处都写满“GODPLEASEHELPME”,凌乱地占据所有空余地方,个绝望而疯狂母亲仿佛就在眼前,令人不忍多读。
出乎意料是,下张信纸比起这张显得格外空白和干净,上面只有行小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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