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策赶紧捂住嘴,弯着眼睛笑。
两个人往学校那边走,江策悄悄凑到关星罗耳边,小声说:“争取在毕业之前,把欠你钱还完。”
关星罗开玩笑:“不用这急,如果还不,卖身给怎样?”
江策愣:“啊?买卖人口是犯法。”
关星罗失笑:“你想什呢,是说毕业以后到们家公司来工作。”
他走向自己房间,散漫地想,搬出那个男人果然有用。
无人看到角落,关星罗勾起唇角,嘲讽地笑笑。
*
江策早晨醒来时候,曲兰没有出门,而是给他做顿早餐。
曲兰好久没给他做食物,江策坐在桌边把早饭吃得精光。
明明是赞扬话,但语气没有任何波动,关宗誉没把关星罗话放在心上。
关星罗垂下眼。
江策家里债务对于关家来说是毛毛雨,可他连支配毛毛雨权力都没有。
在爷爷眼里,他永远是小孩子。
关星罗突然说:“他没有爸爸。”
关星罗沉默片刻,说:“不是乱花钱,是有急用。”
既然爷爷关注到这件事,说明早就调查得清二楚,再说借口与谎话根本没用。
关宗誉盯着自己孙子,看好久,说:“知道你是心软,帮助同学。”他用手指扣扣书桌桌面,发出清晰声响,“但如果人人都找你要钱呢,你不是慈善家。”
关星罗不吭声。
“太心软话,以后怎继承整个集团。”
江策夸张地说:“现在就开始筹划着压榨劳动人民,不
虽然生活还是很困难,但两个人都振作精神去面对。
江策骑着车到上学路口,关星罗站在路边安静地等着他,修长俊秀,像挺拔小树。
江策跑到他面前,第句话就是:“昨天真非常感谢。”
关星罗伸出手指,比在嘴唇上,摆个“嘘”手势。
他眨眨眼,笑着说:“说好,是秘密。”
关宗誉定住,笔直地看着他。
关星罗很平静:“也没有爸爸。”
他只说这两句,不再说。
静默在书房里蔓延,关宗誉动动嘴皮子,最后只是抬起手捏捏眉间,疲惫地说:“回去吧。”
关星罗知道这关过,爷爷不会再计较,缓慢地退出书房。
关星罗始终沉默。
沉默意味着反抗,不管是关星罗还是关宗誉都明白。
关宗誉扣桌子声音更响:“而且,从那种家庭生出来孩子,不值得花费时间来往,他们家是欠钱吧。”
关星罗终于忍不住,说:“他年级第。”
关宗誉顿顿,说:“倒是人穷志不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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