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斯闭
下眼，依然只回得出个字：“嗯。”
“这话听起来也有点儿唐突，但
还是想说……”蒋期顿会儿，道：“很高兴。”
“也……很高兴。”楚斯说。
“老实说，看不太出来。”蒋期玩笑着说道。整个公寓区看起来几近崩塌，时间所剩无几。他又看楚斯会儿，而后冲这边挥挥手，道：“该走，也许……”
话还没说完，眼前
景色已经发生变化，楚斯眼睁睁地看着这片时空像龟裂土地样碎成块，其中条裂缝就横亘在他面前，蒋期或许就在裂缝后面，或许已经跟着那块时空消失，楚斯看不见他，也没能听完他最后半句话。
整个小区突然又抖下,像是被根长杆搅浑湖水,楼和树影开始受到影响，晃动枝桠时不时挡着前面路。
蒋期就站在那样树影里沉默片刻,静静地看着这边,时间没有开口说话,表情和眼神都模糊在暗夜里，让人看不明白。
“这话也许非常唐突。”楚斯觉得自己这辈子都没做过这
冲动而不计后果事情,也许是因为他并没有亲眼看见过难以挽回蝴蝶效应,“但是——”
“没关系。”蒋期语气透着年长温和，“没关系,每个人都会有唐突冲动时候,没有谁会例外。”
通讯器震动声接连响好几下,大概是唐那边又有新情况。
“长官，再在这里发呆，们就会被分崩时空五马分尸。”萨厄·杨声音响在他耳边，“倒是不怕这个，你话……分可就拼不上。”
楚斯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自己被人拽着手腕在公寓区逐渐消散路上飞奔。
眼看着到这块时空边缘时，边缘区已经出现清晰裂痕，他们如果顶着裂痕走出去，到外面大概就只剩头或者只剩腿，剩下都掉在另个时空里。
唯片完整平面还只有半人高，面积还在不断缩
跨越数十年这片公寓区也越来越不稳定，蒋期那边应该是感觉不到这种崩塌般紊乱，楚斯这边却是根本无暇去管，他只想听听蒋期回答,想听见蒋期说句：“好,记住。”
然而蒋期再开口时,却依然没有说出楚斯想听应答。
在越来越剧烈波动中，楚斯听见蒋期答非所问地道：“好像忘跟你说，你跟儿子很像，长相、习惯都很像。”
楚斯站在那里，垂着手捏成拳，半晌后“嗯”声。
“曾经跟儿子开玩笑说他长得太慢,想把时间拉到几十年后看看他成年样子。”蒋期语气里带着点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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