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换洗衣服搭在金属架上,解开衬衫纽扣。
镜子里映照出他漂亮胸腹肌肉,薄削却恰到好处,这看就不是靠健身器材练出来。楚斯把脱下衬衫放在洗手台边,低头按按左边肋骨。
那里有道极细疤,头发丝似,不仔细看甚至都很难注意到,只有用手指摸才能清晰地感觉到有些凸起。
他抿着嘴唇
小丫头自己却好像并没有意识到什,她始终在用那双乌溜溜大眼睛盯着楚斯,跟她浑身泥垢相比,那双眼睛简直干净得毫无杂质。
“先吃点东西睡觉。”楚斯顺手朝个方向点点,“回头让天眼把特别监禁室开,那里头有些医疗器械,也许派得上用场。”
这种时候楚斯倒不混账,安安分分地分摊食物,各自钻进间值班室。
屏幕里看到值班室毕竟只有个角落,和实际区别太多。
楚斯锁上门,在折叠桌边坐下,挑点扛饥三明治,又把剩下食物重新填回冰箱里。
有点辣眼睛,楚斯冲拖把道:“如果在星球古早年间,你把公主养成这幅样子是要上绞刑架。”
拖把:“……”
“所以她是个……女孩儿?你女儿?”楚斯觉得这小丫头大约是闭着眼投胎,才跟个这不靠谱爸。
拖把摇两下头又赶紧点头道:“嗯。”
楚斯古怪地瞥他眼。
他剥开三明治边咬着,边简略地翻翻值班室里其他地方,又用手指摸摸墙体接缝。
太空监狱所有单独空间都是类胶囊,在遇到紧急情况时候,这些房间都可以被弹出去,离开监狱本体。当然得事先找个可靠落脚点,否则扔出去也是死路条。
这个功能至今也没有启用过,所以墙体之间缝隙依然拼合得十分紧密。
值班室里有个单独小隔间,里头有卫生间和简易淋浴房。
楚斯吃两份三明治,份罐头,半碗草莓,才堪堪缓解累积下来饥饿感。他打开简易衣柜,在里头顿挑拣,忍着各种不习惯,找件狱警藏蓝衬衫和西裤,准备冲个澡眯会儿。
“不是亲生,但是宝贝女儿没错。”拖把似乎担心说得太多被小拖把听见,说话时下意识用手捂住小拖把耳朵,又被后者声不吭地扒拉下来。
“她为什不说话?还没学?”楚斯问。
拖把指指自己脖子,低声道:“嗓子受过伤,暂时没法说话,原本要治,跟医生约开春就过去,结果……”
结果冬天来就是五十年。
拖把叹口气,“也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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