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梦做完,云秋醒过来。
关着窗户医疗室里很昏沉,只有角阳光透过百褶窗照在冰凉光洁地面上。云秋睁开眼,看见悬在头顶吊瓶,里面药液还剩半瓶,明晃晃地晃荡着溜儿光影,令人目眩神迷。
他躺在那里呆呆盯两三秒,这才发现吊瓶外还框着
云秋发烧,来得快去也快。他身体差,倒不是说小病不断这种差,反而云秋直以来都不怎生病。但是生病,必然要伤筋动骨,身体抵抗力太差,底子不行,感冒次反复发烧感染,为此住院都有可能。
医务室床很硬,而且不知道多少人躺过,云秋尽管还没醒,但是那点儿小小洁癖又开始作祟,不舒服感觉也让他想要回到小浴缸里。他在梦里小浴缸中泡个澡,觉得舒服,这才慢腾腾地把注意力放在外界上来。
黑甜梦境中,云秋只觉得手背疼,连带着流向手肘那片肌肤都带着轻微撕裂感,仿佛细小冰晶在里面冷冻成形,冷得他骨头疼。然而很快,他感觉到有什温暖东西贴过来,很大很温暖,是个人手。
有人用手轻轻覆在他手背上,为他捂热那片因为输液而变得冰凉肌肤,缓解他疼痛。不知道为什,这双手让云秋感到很安宁,没有来由觉得这双手主人是可以信任。
云秋以他现在迟缓思维想下,觉得应该是温存锐,于是小声说:“大熊,们是起被绑架吗?可不可以睁眼睛?”
他记得他刚刚还在听讲座,并且在睡梦中提前把这件事情完善——云秋拼接下以前听课经历,糊里糊涂地认为自己已经听完讲座,还记得内容是些关于色彩表达理论。他不知道什时候躺到个陌生地方来,还是在打针。
可是他大熊没有回答他。那双手只是安静地放在他手腕上,没什动作,好像没有听见似。
云秋想要再叫叫他,批评下这只大熊不专心,可是刚刚片刻清醒立刻又被药物带来困意所遮掩,几秒后,他又再次昏睡过去,并且在睡梦里以为自己正在十万火急地藏起半包薯片。不知道为什,家里所有缝隙都被种粉红色粘稠塑料泡沫堵住,而萧问水脚步声已经到房间外面,即将发现他在家里不停他话偷吃零食,并且掉地薯片渣子事情。
他肯定会讨厌他,说不定还会骂他。云秋想,突然又想起来,自己好像已经跟他离婚,好像是不需要再藏薯片。
这个事实让他有点微微怅然,还有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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