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半句话还没有说完，整个礼堂中就寂静
下来——这种寂静是人在充满白噪音
房间里待久之后，突然离开时所感受到那种寂静。如同风扇声音，它存在于身边时候，没有人能感觉到，可是
旦关风扇，那刹那安静就会显得尤为突出。
台上人在这刻停止讲话，电流放大而有些失真声音消失，全场就陷入这种突如其来寂静里。
萧问水停止讲话，抬眼看向最后排、卡在座位边缘，迟迟没能入座人身上。他目光锐利如刀，又像是带着某种难言情绪。
那瞬间，在场所有人都窃窃私语起来：“他在看谁？”
云秋自己没有意识到这突如其来变化，他只是停在那里，紧紧抓着椅背——他觉得，全世界都在轰然向他倾倒而来，带着海护山啸般声音，砸他耳膜仿佛
话，匆忙地道歉：“是，对不起老师，
迟到。”
“没事，赶快进去吧，前排没位置，倒数第二排还有个位置，动静别太大，快去。”教导主任说，看着云秋顺着他说方向走过去，很可怜样子，看起来病得不轻。
主任有些感慨地跟旁边副主任说，“现在难看到这
用功学生，说白，现在人少，资源多，除那些个真想学，爱学，谁还这刻苦读书？还真是少见。”
副主任说：“毕竟今天人来头不小，要不是厅内只允许本校艺术生进来，外边挤着想要来人能把座位翻倒。”
礼堂很黑，全封闭式，所有灯光都在舞台上，只有座位之间空隙和过道上有些灯光，好让人可以在暗中通行。
台上人说话声音，周围学生彼此讲小话气息声，听在云秋耳朵里，已经是嗡嗡声音，有些辨别不清。云秋刚刚像是打高光样清晰世界，在他进来瞬间又黯淡下去，仿佛和礼堂里黑暗融为体似，让云秋有些茫然。突然间，他视线就变得模糊起来，看不清台上人，也看不清太吓人，甚至连坐在眼前人都看不清。
云秋茫然加重，只是费力地、小声用沙哑声音说：“对不起，同学，可以借过下吗？你身边位置有人吗？”
太黑，他没有意识到自己视力出点小问题。
和被询问人同行人很不耐烦，因为他打断倾听台上某个著名青年才俊企业家即兴讲话。她抬起头看向云秋，有点恶声恶气地说：“眼瞎？这大个人坐在这里你看不到？”
云秋有点手足无措，不住地道着歉：“对，对不起，能不能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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