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隐约知道这点。
云秋不知道怎说,想回答他,却组织不好语言,最后他开始稀里糊涂地从他话里抓重点:“你们爱。”以此来安慰自己。
“嗯。”萧问水说。
云秋不确定地问:“大哥哥,你爱。”
云秋跑过去,扑进萧问水怀中,心脏咚咚乱跳,牵扯着伤口疼痛。
萧问水掐灭烟头,他仰脸问萧问水:“大哥哥,是不是你们麻烦,自闭症是不是很让人讨厌?”
出乎他意料,萧问水把他揽进怀中,低声说:“是。”
云秋愣住。
这种认真语气和神态反而没有让云秋难过,他只是怯怯地站在那里,有点迷茫。
清楚,他表情有点迷茫——从那些话中,他似乎回想起些十三岁以前岁月,那些无休止沉默、沉闷日子,那个仿佛被隔在玻璃罩外世界。
也是萧问水和萧寻秋度过十三年。
他小声问:“哥哥,是不是你们麻烦,自闭症是不是很让人讨厌?以前,是不是也和他们样?”
跟那些他这周内接触到大大小小孩子样,沉默、呆滞、冷漠,这种冷漠是种残酷,诛亲人心。如果世上有原罪,那他们大约就是带着原罪降临孩子。
萧寻秋过来抱抱他:“怎会,小秋,们不会这样想。”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问题是什,想要答案又是什。
“是个麻烦,但是自闭症不是你能选,谁来把你带大,也不是你能选。”萧问水说,“没有什人会真喜欢照顾个病人,云秋。但是这并不意味着们不爱你,每个人都有改不缺点,包括,也有改不缺点。你不必因此道歉。不希望你成为个迎合别人人,你不用去让所有人都爱你,知道吗?”
云秋还是迷茫地看着他。
他听不懂,可是也从他话中获得某种安慰——他提心吊胆答案清晰直白地放在面前,萧问水不哄他,不回避,而是让他真真切切地解到他位置。
他需要治好自己自闭症,不是因为大人们要求,而是因为他想治好自己,不再停留在那个巨大玻璃罩中。
云秋点点头,然后告诉他:“那先去找大哥哥,和他去吃饭。”
萧寻秋说:“好,你和哥先去吧,把这边事情忙完。”
云秋就重新踏上吊桥,往萧问水那边走。
他边走,边回头望闪着警灯警车,望不见里面人。
他突然觉得害怕起来,还有种微茫难过,云秋走越来越快,最后跑起来,让整个吊桥都摇摇晃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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