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闻时而言，这张脸甚至不如张正初
好认，更别说张雅临
。但他还是看
眼就知道，这是张岱。
真正张岱。
过好会儿，他才开口道：“为何求
救你？”
“你是半仙之躯，是山巅上受人仰望人，天赋灵气。你什
都会，什都知道，什都看得明白。这世上，只有你能救，除你，再无别处可去……”
身红袍人听他说完，良久之后很轻地点下头。道：“好，不过你得等等。”
年轻人根本不敢抬头，依然伏在他脚前：“为、为什要等？”
“因为……”红衣人不紧不慢地卷下袖摆，“要先打发另个来偷听人——”
。似乎不愿低头，又不得不低头。
这样看来，他应该是个很傲硬骨头。可细看眼就能发现，他在抖。
闻时只觉得阵风从面前拂扫而过，那道鲜红身影无声无息站在近处。
他侧对着暗处闻时，就站在那个年轻人面前，目光透过半神半鬼面具，居高临下地看着来客。
“你是？”他嗓音模糊而渺远，几乎听不出本音。
话音落下瞬间，那人猛地转身，尖利五指间夹着细薄黄色纸符，直朝闻时脸抓来。
可闻时早在他转身之前，就已经悍然出手——
傀线利刃般射出，螣蛇就在那刻尖啸着直贯而上，满身流动火光撕裂林地和苍穹，整个笼因此震颤不息，场景像信号不良屏幕，不断闪切着。
闻时把抓下那张半神半鬼面具，眸光冷厉地扫过面具下脸。
那果然已经不是尘不到，而是张有些陌生面容。
年轻人并没有回答。他只是双膝软，伏在地上，额头死死贴着泥泞潮湿山野地面，嗅着枯枝烂叶腐味，说：“求你。”
红色罩袍扫过石头棱角，戴着面具人微微弯下腰。不知道是为听清年轻人祈求话，还是为看清对方卑微伏地模样。
“你说什？”他嗓音依然模糊，还带着几分微微沙哑。
“说求求你。”年轻人抬点额头，又重重磕下去，在地方发出声闷响，“求求你救命。”
年轻人下下地磕着，低微如草芥蝼蚁。他不断地重复着祈求话，而弯着腰人就那安静地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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