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时他们走到庙边时候,庙里人无所觉。他们看见那三两个人围坐在干柴劈烧出来火堆边,边搓着手边说:“山上灯又亮,那话怎讲来着?”
“又闹山鬼呗。”
“都是些吓唬人话,咱们隔三差五要从这里过,当不得真。”
“怎当不得?曾经还见过山鬼呢!”
“真?何时?”有人追着问句。
心应该就在那几点灯火处。
那地方看着遥远难及,实则没走多久就快要到。
他们从这片荒林里钻出来,面前是条可以走马车偏僻官道,道上有深深车辙印。
横穿过官道,就是座山背面。他们之前看见灯火,就悬在黑黢黢山影高处。
撇开那几点灯火,其实山脚底下还有盏,就亮在座破败不堪土地庙里。
那个略老些声音说:“好多年前。”
“山鬼长什模样?几只手脚几颗头?吓人?”
“那哪里知道,只看见过角,还是个瘴气天。山鬼影子很高,穿着特别宽大袍子,袍子是鲜红色,眨眼就不见。”
土地庙很小,却依稀能听见人语,不知什人正借宿在那里。
闻时起初以为是其他各家入笼人,后来发现不是。
因为整个山林间还回荡着那个呜呜咽咽、不知哭笑女声。要不是害怕谢问,夏樵这个胆小鬼肯定死死贴在闻时身上,撕都撕不下来。
但土地庙里人却枕着风说笑聊天,仿佛根本听不见任何女人哭声。
这看来,应该不是笼外误入谁,而是笼里人——张岱记忆和意识里人。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