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时太久没有进过这个房间,以至于他踏进去背手关上门时候,甚至连点声音都没有发出来。
阵效还在,他自己是身云雪长衣,头发束得干净利落。榻上人阖眸坐着,红色罩衫从榻边垂坠下来,屋里混着浅淡茶香和药香。
桌案上烛灯光线昏黄而温柔,掩盖榻上人深重病气。
刹那间,闻时几乎有种错觉。
就好像他还在松云山,日复日地练着傀术。白日听着师兄弟们吵闹不休,夜里回到山巅,借着朗月和灯火,望眼屋里
听到“笼主”两个字时候,闻时盯着他,“嗯”声。
卜宁笑下说:“知道,你们之前必定把当成笼主,毕竟阵在这摆着呢。其实不然。”
“那是什?”闻时听他话,脑中忽然有个模模糊糊猜测。
果不其然,就听卜宁说:“在想,笼主或许是咱们这座松云山。阵把整座松云山、连带着山下村子和人,并藏匿包容起来。”
他虚握起拳头说:“就好比枚桃核。钟思和庄冶身上压这多年怨煞,就是桃核里溢出去黑雾。这道理是不是和笼主样?”
三个字:“看老毛。”
卜宁:“……行。”
可能是这个“行”字语气生动吧,闻时临到出门忽然问句八竿子打不着话:“师兄,所以这个笼——”
正常而言,不到最后关头,对着笼里人是不能这直白。毕竟世上少有人能镇定地接受这个事实。
但卜宁不同。
只是把个人,换成包裹着人座山。
“本以为,只要钟思庄冶身上怨煞除弄干净,这笼自然就解。没想到还差点点,具体怎回事,那两位张家后生主动下山去看,等他们回来再商量也不迟。”
“嗯。”闻时沉声应道。
这笼还是得尽快解出去,毕竟……他还要去找个更麻烦笼。他自己灵相以及尘不到都在里面。
“行,你去看师父吧,不过他可能还——”卜宁把布巾搁回桌上再转身,发现闻时人已没。
不过卜宁答话还是出乎闻时意外,他温和地打断道:“这可能不是笼。”
闻时转头看他:“什意思?不是笼?”
“至少不是咱们常见那种笼。”卜宁补充道:“你跟师父承伤太重昏睡段时间,不大清楚。这两日们正琢磨这事呢。”
“你们?”
“哦,和那两位张家人。”卜宁不常把喜恶放在脸上,提到张岚、张雅临总是客客气气,“们聊过些。正常笼,是由笼主所在笼心和外围包裹而成。”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