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什
都不记得
。
老毛已经要翻白眼。
门外
小徒弟又沉默。
过
会儿，地上傀线再次动起来，绕个手形状，大小就跟闻时自己巴掌差不多，然后冲着尘不到顿招。
那个招手频率很高，看着十分活泼。弄得尘不到都愣下。
他手指勾，屋门吱呀声打开来。
“下回入笼，无论走哪条路、进哪间屋、定留根傀线在后。”尘不到想把话说得重些，吓人些，但最终还是点到即止。
倒是闻时追问句：“留线做什。”
尘不到说：“要是走丢，
好顺着线去捉你。”
这个要求闻时答应得很痛快，还应他师父要求，当场试下。他放根线出来，然后走到门外，把门关上。
还有些奶气声音在门后显得有点闷：“这样？”
笼。
最后闻时先憋不住。他骨子里还是有股孤零零独劲、不喜欢麻烦人，所以想要什东西、想做什事，往往说不出口。只会睁着乌漆漆眼睛，转不转地盯着尘不到。
尘不到被他盯三天，终于轻拍下他头说：“说话。”
闻时憋半天，憋出句：“你不出门？”
尘不到垂眸看着他头顶，有点想笑。片刻后又托下他后脑勺，说：“小小年纪，人还没腿高，就管天管地管师父出门？”
活泼招手傀线背后，是闻时面无表情脸。
尘不到沉声笑好会儿，起身走向门口。经过时候垂手拍下小徒弟头，说：“带你下山。”
闻时说：“进笼？”
尘不到说：“吃东西。”
那之后，闻时每每进笼，只要单独去些地方，必定会留根傀线给个人。哪怕从小小团长成少年、青年，哪怕知道那是尘不到在逗他，他也只是招得敷衍、矜持些，这个习惯却再没改过。
尘不到看着地上干净傀线，逗他：“你这线潭死水，不注意就叫人踩过去。”
老毛就站在鸟架子上，默默看着这位老祖胡说八道，明明那线灵气十足，有点灵性人眼就能看到，更何况尘不到呢。
门外小徒弟沉默片刻，“哦”声。
接着，地上傀线像小蛇样抻起头，点点。
尘不到支着头赏会儿，又说：“还是不够显眼。”
闻时又憋半天：“没有。”
能让他主动开口，已经是进步。尘不到终于还是没为难，点破他心思：“你想进笼？”
闻时点点头。
尘不到说：“那得先学件事。”
闻时抬头：“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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