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谢问倚在门边看戏,看着沈曼怡顶着自己模样远远站在走廊角。
“人!”周煦指着个角落。
闻时举着蜡烛灯扫过去,就见那个墙角直挺挺地站着个人形东西,裹着防尘布。
周煦他们又叫着抱成团,根本不敢看第二眼。
闻时被他们叫得头疼:“那是衣架。”
“衣架?”周煦将信将疑地扭头去看。
闻时:“……”
论敏感,傀师里面他可能是祖宗。
余光里,谢问正垂眸看着自己腕上傀线,不知在想些什。良久之后,他抬眼似乎想开口。
却被闻时抢先:“走。”
他声音很冷淡,素白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更看不出他正经受着傀线困扰。
大东个激灵,手指吓得抽,傀线更紧。
沈曼怡又哭出声。
大东再次受到惊吓,手指抽第三次。
沈曼怡……
沈曼怡已经不想玩。
大东脸上刚恢复血色,立刻马后炮道:“对,你再仔细看看呢?那玩意儿最起码两米,正常人谁有那个个子。”
夏樵他们松口气:“也是。”
孙思奇:“那顶上应该有个帽子,所以就很像个人站在那。”
众人虚惊场,放松下来。大东带头在屋里翻箱倒柜地找起日记残页,这项工作本来没什难度,但是他牵着“谢问”不着调,总是走着走着就距离他很远。
他人都进门,“谢问”还在走廊外徘徊,像个特别容易上天风筝,拽得他手都疼。
在不知情人眼中,只会觉得他水平不怎样,跟线之间联系太浅,所以牵着个人还这冷静。
他们路搜到最大那间房。看房内布置和衣橱里东西,这个房间应该是沈家主人,沈先生跟他妻子所住地方。
屋内整洁得像个样板间,没有什人气,看得出来很少有人在。钢琴、沙发以及些容易落灰装饰柜上封着白色麻布罩,防灰尘。但是蜡烛灯粗略扫,实在很像灵堂。
“操!”周煦忽然叫声,转头揪住夏樵。
夏樵衣领差点被他扯垮,连忙捞下说:“怎?!”
闻时也有点后悔,他现在觉得“人牵个”这个主意简直不能再馊。大东那个二百五不做人,手里扣着也不是人,勒勒就算。
但他不样。
他知道自己扣着是真谢问,力道就得有所收敛,傀线也能扣太紧。否则他走着走着,线上就只剩下断手。
但扣松又真很奇怪……
谢问垂下手时候,缠绕傀线顺着他手臂往下滑些,半松不紧地搭在他突出腕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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