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片刻,他站起身趿拉着拖鞋走开。
他从冰箱里翻罐可乐,掰开拉环灌两口。他转过身来,发现谢问不知何时从茶几上抬眼,在看他。
闻时仰头喝饮料动作顿下,目光从眼尾瞥过去,跟对方撞在起。
片刻后,他拎着可乐罐走回客厅,抓起遥控器关空调,问已经收回视线谢问:“你喝点什?”
谢问目光落在他手里饮料上:“只有这冷?”
也许是因为领口露截雪白衬衫,也许是这种红恰到好处地中和他浓重病气。
夏樵直接看愣。
直到谢问从茶几罐子里抽支笔,在石质台面上轻轻敲下。他才恍然回神,飞快跑进房间,拿来几页纸。
“合同在这,谢老板你看看。”夏樵拽个小马扎,在茶几对面做下,也抓只笔,“哥你过来看?”
“不看,你们定。”
下完雨,宁州温度升个层级,奔着30度就去。闻时怕热,家里空调打得很低,可以裹着被子啃冰棒那种。
谢问进门就笑。
夏樵直觉那是气。
“你们这是提前在家过冬天?”谢问说。
“热。”闻时言简意赅地蹦出个字,然后打量他番,“你怎穿得比前几天还多?”
夏樵正在填写房间数和租金,闻言懵逼地仰起脸,没明白这两人怎就突然说到喝。
“也有热水。”闻时说。
“你要给倒?”谢问笑着,目光又回到茶几上。他指着夏樵写下“1”,纠正道:“写错,
闻时弓身坐在沙发另端,离空调出风口最近地方。凉风都让他个人占,他边懒懒地捏着耳骨,边给那两人当监工。
两边都是起进过笼关系,合同就是个过场。夏樵在跟谢问核对信息,谢问简单应着。
闻时听会儿,余光无意识地落在那抹红色上,谢问说话时候,清瘦下颔线动动。
那种似曾相识感觉又在瞬间倾袭上来,在他心脏上轻轻挠下。
闻时收回视线,垂眸摸摸喉结。
谢问还戴着那副黑色手套,手腕上盘着复杂珠串。这热天,他居然穿着衬衫长裤,手肘上甚至还搭着件外套。
跟上次那件不翼而飞黑衣不同,他这件是绛红色。
“因为料到你不安好心,打算让冻死在这里。”谢问开句玩笑,“还不能未雨绸缪保个命?”
他在沙发上坐下时候,把外套也穿上。
寻常人这个季节穿这种红色,总让人觉得躁得慌。谢问却是个例外,他好像特别适合这种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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