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时显然不是个能陪聊人,也没有立刻进病房。
他站在走廊角落,从口袋里摸出张黄表纸,三两下折成只鸟。夏樵见过这玩意儿,闻时第次感觉到灵相痕迹时候,也折只鸟来追踪。
“这次要追谁啊?”夏樵悄声问,“老宋吗?”
“看看他去过哪。”闻时说。
老宋个普通人,不会无缘无故有他灵相味道。定是之前去过哪里,或者见过什人。
老太也不介意:“找谁啊?”
闻时指着对面家锁着店说:“老宋。”
夏樵默默看他眼,不知道为什,“老宋”这种热络称呼,从闻时嘴里蹦出来就很神奇。
老太“哦”声,“他好久不来,病,在医院呢。他媳妇出事之后,他就急得病,就在斜对面那个医院。”
米线店店主也是个热情人,听到老太这边动静,擦着手过来说:“你们找他进货啊?急吧?不赶着这两天要话,帮他记下联系方式。等他好点电话你。”
步。
他忽然毫无来由地想起谢问那个西屏园拥挤二楼,想起老式木桌上那锅热汤。如果是寒冬腊月,汤面上白雾定很重,热得能熏眼睛。
“哥?”夏樵见他忽然不走,有点疑问。
闻时眨下眼,倏地回神:“嗯?”
夏樵顺着他刚刚视线,看到热腾腾几锅米线,他有点不太确定地问:“你是饿吗?”
闻时松开手,纸鸟扑扇着翅膀滑下去,从门缝底端进病房,无声无息地在老宋床沿转圈,便悄悄走。
老宋根本没发现那个小玩意儿,他气色还可以,只是表情有些木然,靠在床头垂着眼发呆。
闻时站在门边,透过玻璃窗看他会儿,然后低头
夏樵连忙道:“不是进货,就是来看看他。”
“哦哦,去医院看吧。”店主指着某个方向说,“上礼拜还去过,二楼12床。”
十分钟后,闻时和夏樵就站在医院住院部二楼走廊里。
按规定,这边夜里很少接待访客。但据说老宋今天晚上状态不错,连续高烧退,炎症也缓和,还吃点东西,只是依然不怎说话。
护士说:“可以陪他聊聊,但别呆太久。”
“不是。”闻时垂着手指捏着关节,抬脚就走,“是中邪。”
夏樵:“?”
徐老太坐在缝纫机边,带着副老花镜,正捻着线往机器上穿。她确实带着老式假发髻,但没有笼里看上去那老。
“要缝东西啊?”老太从眼镜上方看向闻时,笑起来挺慈眉善目。
闻时说:“不是,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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