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态度,加上他那病气深重模样,实在很特别。
于是整个张家、甚至不只是张家,明面上都不在意他,但又各个都认识他,提到就忍不住谈论几句。
只是每次谈论都是以同个句式收尾——算,他也没什可说,毕竟连个笼都解不。
张岚和张雅临大概是唯二没有说过这句话人,前者是看在脸份上,后者是性格使然。
“所以你意思是,虽然沈家那徒弟连名谱图都上不,但他出手解个笼,就让他们那脉跳起来?”张雅临问。
张雅临听就知道姑奶奶老毛病又犯:“你见过?”
“你给发语音长篇大论时候,他就在旁边呢。跟病秧子起。”
“谢问?”
“对,他们起进笼。”
张家对于谢问有种复杂情绪,这主要怪谢问自己。
因为这条突然诈尸线,张岚轮值都没心思。
她往外散波巡逻符咒,又找几个小辈来替她。便匆匆带着出笼张碧灵和周煦回本家。
张家本家在宁州西环,是片集中中式大宅,精致气派,不过年轻辈其实不太喜欢。
张岚觉得布置风格老气横秋,周煦住在这时候常做噩梦,张碧灵每次来都无比拘谨……相比而言,也就张雅临觉得还不错,因为跟他那个古朴典雅宝贝小匣子很搭。
张岚很早就想搬出去单住,但始终没能成功。
张岚:“……”
这好像更扯。
“而且按理说,能解笼,名字就该出现在图上。现在图上依然没他名字,只能说——”张雅临停顿
他是张家旁支,虽然不同姓、又是个养子,但在明面上毕竟是张家人。传闻他害父害母满身业障,又被名谱图除名,在多数人眼中,就是个被边缘化弃子。
正常人处在他这个位置,多多少少会有点尴尬,要有怨、要有妒。
但是他不。
他见到谁都是那副言语带笑模样,既没有额外看重张家、也没有针对,就像个……毫不相干陌生人。
好像张不张家、对他而言点意义都没有。
虽说现在她这辈风头正盛,但当家做主还是老辈那几个。只要爷爷张正初不点头,她怎发姑奶奶脾气都不管用。
张岚和张雅临宅院是通。
三人傀回来时候,张雅临刚给匣子虔诚地上完香。
他听到隔壁动静,便洗手过去。人没到声先至地说:“怎样?问出眉目来”
张岚指使人把迷糊周煦安顿在沙发床上,又让人给张碧灵倒点安神茶:“灵姐说笼不是她解,是沈家那个帅、那个小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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