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白森森人脸贴缩在伞里,湿漉漉头发垂挂下来,水滴顺着流淌下来。
闻时:“……”
他默然片刻,手握着金属伞骨,“啪”地把伞收!
人脸被夹在伞中,发出声闷闷惊呼,然后连脸带伞……被闻时扔。
托这些东西福
闻时直起脖子,重新握住伞柄。
雨依然下个不停,刚刚那瞬间紧绷就像个突如起来插曲,但是闻时知道,他又进某个人笼。
他四下看圈,隐约看到望泉路中段有灯光。没弄错话,那就是望泉万古城。
闻时打着伞边朝那处走,边低头把手指上缠绕棉线咬扯下来。
结果刚扯下,就感觉有东西“啪嗒”下落在他后颈上,应该是水滴,冰凉彻骨,顺着骨骼线滑进衣服里。
“因为不是跟着们——”闻时垂眸看着地面,三个人并行,却只有他个人有影子,“是跟着。”
“……”
“夏樵”和“谢问”猛地刹步。
闻时脚下转,抡起伞就甩向两人!
他动作又戾又凶,甩过去甚至能听到风声。
闻时回过头,看到谢问手举着伞,手插在兜里。
他伞沿压得很低,挡着斜雨,只露出清瘦好看下颔。
“你刚刚拍?”闻时问。
“?”谢问脚步没停,却愣下,“没有,有人拍你?”
“谁知道是不是人。”闻时讥嘲道。
他下意识回头,背后是长得看不到头路,片死寂。
啪嗒——
又滴水落下来,洇进发梢。
闻时乍然反应过来,他还打着伞,怎可能有水滴穿伞而过???
他抬起头——
“夏樵”和“谢问”被扫得退让两步,正要再扑。就见闻时从牛仔裤口袋里摸出团棉线。
手指灵活地勾扯,那团看似凌乱线便飞快绕在他左手五指间。下秒,线甩出去。
那端明明是空,却像坠千斤,带着猎猎风声在那两个冒牌货身上缠缚几圈,又落回到闻时右手。
他微偏着头,肩窝夹着雨伞,绷着劲瘦十指朝两边扯,棉线瞬间收紧,死死勒住缠在中心两个“人”。
它们扭曲着无声尖叫,然后“噗”地散成片水雾,再没踪影。
这话把夏樵吓跳,他把抓住闻时胳膊,声如蚊呐:“什意思?有东西跟着们吗?”
闻时:“不是。”
他刚好走到长街与望泉路交叉口,这里立着唯盏路灯,灯泡蒙着尘,连光都是灰扑扑。
夏樵还在抖,他吊在闻时胳膊上,越抓越紧:“不是?为什说不是?”
谢问也好奇地探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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