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闻时说。
之前难过似乎只是刹那间,浮光掠影,转瞬便没。
以至于他自己都想不起来刚刚是怎回事,浑身只剩下种感觉,还不小心说出来。
他说:“饱,谢
闻时试着伸出手,他轮廓轻虚手指勾住其中袅黑雾。
时间仿佛忽然静止,下秒,黑雾忽然放肆恣意起来,顺着指尖涌进他身体。
那是种很难描述感觉……
烧心饥饿被缓缓压下去,但另股奇怪情绪却翻上来。
不知道为什,他忽然觉得有点难过。
于是连他也不知道。
闻时被问住,但越来越重饥饿感让他想不出什答案,只有丝微妙烦躁。
他垂着手下下捏着骨节,没吭声,正想说:“那就这样吧。”
却听见谢问说:“算,你试试吧。”
闻时抬起眼:“你说真?”
他隔着镜子看向闻时,嗓音低低沉沉,带着丝咳嗽导致沙哑。
可能还是因为周围太过安静吧,这句话在闻时听来,居然有种莫名蛊惑力。
他依然背对着谢问站在水池前,把擦完纸扔掉,又垂眸静片刻,忽然问道:“如果说,能帮你消融点呢?”
这次谢问是真愣下。
他看闻时很久,说:“你知道动个普通人身上东西,需要什吗?”
闻时手指蜷缩下,猛地抽回来。
他睁开眼,蹙着眉尖抬起头,发现谢问半垂着目光,始终在看他。
“老板——”老毛声音从短廊另端传来,“有人找!”
闻时从怔然中回神,撤步,侧身给他让出路来,“店员叫你。”
“你还好?”谢问朝那边掠眼,对闻时说。
谢问站直身体,让开两只手,笑得有点无奈:“怎弄?跟说个流程,要闭眼?”
闻时终于转过身来面对他:“不用。”
“你不用做什。”闻时阖上眼说:“来。”
那瞬间,谢问魑魅妖邪般灵相出现在他“眼”里,黑气腾然冲天,像盘结蜿蜒群蟒。
明明是最煞相,却安静站在他面前。距离不过咫尺,近到闻时自己都被围裹在其中。
当过判官人都知道,对于已经成笼人来说,四散黑雾是种发泄和解脱,只要解笼人足够强,就可以把那些都消融掉。
但个好好正常人,要动他身上东西就没那简单,这事真没什人研究过。
来,别人吃饭就能饱,不拿这种东西当食物。
这条就筛掉闻时以外99%人。
二来,闻时以前屯很多东西,根本不愁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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