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在想,他应该是见过尘不到,甚至还算是那个人徒弟呢。但那是太久太久以前事情。他在人世间往来12轮,生生死死又无挂碍,已经想不起来很多人样子。
闻时绷着脸没搭理。
谢问又问:“这谁画?”
闻时终于开金口:“。”
谢问那种奇异目光又出现。
闻时被看得很不高兴:“有什问题?”
他从那幅长长名谱图边走过,既没有排斥到无视它,也没有驻足细看它,而是像对待幅普通画,扫量番便移开眼,并不关心。
闻时嘎吱嘎吱吃完盒零食,没滋没味,但聊胜于无。
他又去冰箱摸盒牛奶,几口喝。那股冰凉缓解身体里饥饿感,他觉得自己好些,便扔空盒回到客厅。
夏樵趁着谢问没看到,双手合十冲他磕头,求他去救命。
闻时过去时候,谢问正站在祖师爷像前。
编个答案:“跟差不多——”
就听背后远远传来四个字:“关你屁事。”
谢问笑起来。
夏樵这才想起来,沈桥以前说过,不要随意跟陌生人说自己年纪,保不齐碰上个厉害角色。
幸好,他说得并不具体。而且这个谢问……也不是什厉害角色。
谢问说:“你见过他?”
“谁?”闻时没反应过来。
谢问指指画像。
他这个问题其实很奇怪,没有谁会问个二十多岁年轻人:你见过千百年前某个人?
但那瞬间,闻时并没有意识到这个这点。
他似乎这块地方格外有兴趣,目光从盛满细灰香炉移到“尘不到”三个字上、又移到画上。甚至伸手在画中人大红衣袍上抹两下。
夏樵差点脱口而出:“使不得使不得,乱碰祖师爷你怕是不想活!”
闻时也皱起眉道:“摸什呢?”
谢问捻捻指肚。
他手指同样是病态苍白色,于是拇指沾染那抹红便格外显眼。他用种奇异目光盯着那抹红看几秒,说:“袍子颜色挺艳。”
传言说,判官里面,张家脉能人辈出,本家也好、外姓旁支也好,都是同辈中佼佼者。唯独两条线是败笔,其就是昨天来祭拜张碧灵,其二就是被划名谢问。
哪怕就是这两个败笔,也有区别。
张碧灵家据说资质般体质弱,所以能力有限,但即便这样,也排在闻时这脉上面。
至于谢问,他是天煞命,自己都满身业障,又怎去帮别人?所以他学也没用,注定要被除名。
这事放在很多人身上,都会变成块心病,但谢问好像并不在意。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