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灯有些不对劲。”霍疏说。
“不对劲？怎
不对劲？”宁慧语气变得严肃。
“
不知道。”霍疏蹙眉，“总觉得哪儿不对劲。”
“不对劲？”宁
霍疏身上
热源让他忍不住靠近。
霍疏皱眉，低头看着缩在自己怀里闵灯，脸色看着不好，唇上
点儿血色都没有。
闵灯本来就白，这会儿更加衬睫毛浓黑。
臂弯里怀着腰柔韧纤细，霍疏亲
亲闵灯发顶。
再抬起头，霍疏神色晦暗，他总觉得哪儿不对劲。
闵灯从来都不喜欢用可怜形容自己，他不觉得自己哪里可怜，但事实狠狠给他顿拳打脚踢。
他吃不药，他没法进行治疗，他在骗霍疏，也在骗自己。
他根本没好，他太可怜。
闵灯吸吸鼻子，推开卧室门，上床后窝进霍疏怀里。
“冷啊？”霍疏好笑也搂上怀里人，在他背上胳膊上用力搓着。
直到关上厕所门，闵灯脸色变得很难看。
他尽力压抑着声音，撑在墙上手骨节毕现，指尖压迫呈青白色。
腹部钝痛让他弯下腰。
吐着吐着就吐习惯。
闵灯近乎冷静抹把嘴巴，按下冲水键。
吃完。
接着很快窝在被窝里，扯过被子埋好自己。
霍疏拧拧眉，把杯子放好，也上床。
五分钟后。
“要去上厕所。”闵灯掀开被子。
第二天早，闵灯吃完药，霍疏照常陪他十来分钟，就去公司。
霍疏出电梯，进地下停车场，坐进车里。
点根烟，深吸口，开始把所有不对劲串联在起。
最后拿起手机打给宁慧。
“霍疏？怎这个时间打电话过来？”宁慧这边是凌晨，“闵灯没事吧？”
“嗯。”闵灯闷闷应声。
“手怎这冰。”霍疏摸摸他手，“你用冷水洗手？”
闵灯没说话。
“脸怎也这冰？”霍疏蹙眉叮嘱，“下次不能用冷水洗脸。”
“好困。”闵灯闭着眼，头抵在他胸口，深吸口气，觉得安心不少。
看着东西陷入漩涡之中，消失不见。
他去洗脸台掬把水，洗把脸，又漱口。
刚要回去，余光看到巨大镜子里自己。
闵灯停脚步。
镜子里人脸色发白，眼角鼻头却是红，看着很可怜。
“陪你去。”霍疏放下腿上笔记本。
“你帮尿吧。”闵灯说。
“……小心点。”霍疏无奈叮嘱。
闵灯轻声笑笑，穿好拖鞋，打开房门。
朝着厕所慢慢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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